电光火石间,史阿出手,众人眼前一花,关靖利剑落地,吕盛的剑却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徐庶眼皮都没动一下,倒是自幼文弱的黄叙,被吓了一跳,蹦起来想往外跑,见局势被控制住了才讪讪坐下。
公孙越跟在关靖后面出来,阴沉着脸道:“都住手!”
徐庶一使眼色,吕盛收了剑,和史阿一起后退。徐庶站起来掸掸袖子,微笑道:“徐某真心实意而来,辽东的待客之道未免迥异于俗。”
公孙越冷冷地盯住徐庶,转身对关靖、田豫说:“送客!”
干脆利落,徐庶叹了口气:“呜呼!征战一起,百姓血肉捐于草野。”不顾田豫挽留,扬长而去。
田豫把人送出门,再回来就见公孙越和关靖嘀嘀咕咕,不禁急道:“将军好糊涂!我辽东不论人口、粮草、土地皆不如幽州,之所以自立,在于林宁畏惧朝廷。如今朝廷倾覆,林宁唯一的顾忌就是天下人悠悠之口,怕出师无名,将军方才,可真是给了幽州一个名头,辽东危矣!”
“林宁徒有虚名,他的幽州兵也只能守城,不能野战。我辽东精骑纵横无敌,有何惧哉!”公孙越傲慢地说。
关靖深表赞同,田豫跺脚长叹,心说公孙一门皆义勇之夫,关士起忠心耿耿奈何脾性狷狭,这一个个,眼光短浅,败亡可期啊!
且说徐庶引人出了太守府,在街上行走,黄叙道:“先生何故直言?不如巧言令色,慢其心志,则取辽东如探囊取物。”
“吾非不齿巧言,汝实不知田国让何等样人。临行之前,田子泰邀我入府,对田豫多加赞赏,意欲为主公收服此人,以镇辽东。”
黄叙怔道:“先生方才原来是为了离间田豫?”
“那公孙氏匹夫之勇,关靖弄权偏狭,用间最是合适。”
黄叙想了想道:“计策不错,只是先生不必深入犯险。”
“我受卫将军恩重,刚刚投效就掌全州刑狱,想那诸多老人,皆在我之下。我若不立奇功,如何服众?”
幽州一帮子骄兵悍将,资历深厚的不在少数,徐庶根基浅薄,没功劳说话都硬不起来。
“下面怎么办?”黄叙问。
“不急,先找地方住下,待我修书一封到阳乐。”
阳乐,辽西郡治所在,公孙瓒的地盘。黄叙不解,以他的级别,很多事当然无法知晓。徐庶也不解释,进入幽州的核心决策层后,他就解开了锦衣卫情报网络的冰山一角,吃惊程
度无法言喻,也对这次出使有了莫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