揾英雄泪(一)
老夫蔡邕,并卢植、刘虞、陈琳、崔琰、刘德然,奉汉将军林宁之命,以朽木之才,续后汉之史。
将军曰:“汉光武帝建后汉起,至于覆灭,当有吾之姓字。吾生平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勿为尊者讳。汗青者,去华丽,去夸词,去虚言,去臆断,去一己之好恶…皆可;唯饰非掩过不可,欲遮实彰,徒为后人笑耳。”
——蔡邕《后汉书。序》
八月的右北平,热气已经席卷了广阔的辽西走廊,不过北方的热是干热,不如南方湿热。再者,一千八百年前全球气温还未升高,这条通向辽地的要道,仍有一丝寒意积聚不散。
公孙瓒控制下的辽西、辽东,随着他本人去洛阳会盟,幽州细作加紧向这里渗透,骚动渐渐成形。不过,关东诸侯分崩离析,公孙瓒即将回师,幽州和辽东的关系愈发剑拔弩张。
现在的情况是林宁、公孙瓒两个老大都没回到老巢,幽州这边得到林宁的飞鸽传书,言明董卓西迁长安,联军分裂,正往回赶,令幽州上下做好战争准备,打时间差在辽东掀起波涛。
不仅如此,林宁成了幽州牧,武涉对幽州新政的推行倍显急迫,渔阳的一套制度被搬到整个幽州,成立户、吏、兵、刑、礼、工六部,各省统归于六部管理,大范围更易职名。唯提刑院、御政院和军事部门独立于外,因此成立大都督府,总揽军政,军衔不从渔阳照搬,一如汉朝军制,稍加变化使用;所有人都以为大都督一职非龙且莫属,没想到武涉出示林宁命令,却是让章邯做了第一任大都督,不禁大跌眼镜。再以戏志才为并州刺史掌政,乐进为并州都督掌军。刚刚从代郡回到蓟城的徐庶,还没喘口气即被武涉按照林宁的飞鸽传书,任命他为改组后的刑部(前身刑政院)总管,主掌全州刑狱之事。当然,幽州的刑部只是司法中的执法机构,不具备审判权力,所有案件的审判当交由提刑院,对提
刑院的案件,刑部可以提出异议,由御政院复核。
又根据林宁命令,锦衣卫、泉台两大情报机构合二为一,组成全新的锦衣卫,这样就避免了情报方面的混乱。
公孙瓒未归,辽东正是群龙无首,被幽州渗透得已经成了筛子。在公孙瓒临走之前,命从弟公孙越、长史关靖、主簿田豫三人共议军政,这天三人就辽东数县爆发的民变进行讨论。公孙越、关靖都赞成强力弹压,田豫则认为民心不稳,在于施政过烈,不如遴选廉洁官吏,抚慰百姓,以安民心。
三人争执不下,门吏入内禀告:幽州来使求见。
“幽州使者?是谁?”关靖问。
“他自称刑狱总管徐庶。”
公孙越抚着短须,问两人:“士起,国让,你们可曾听过这个徐庶?”
关靖摇头,田豫道:“略有耳闻,
此人长于策略,有良、平之才。”
公孙越哼了一声道:“无名之辈,国让太抬举他了。”他转头对门吏说,“请使者到前厅奉茶。”
随徐庶一起来的还有刚升官不久的劳役省知事黄叙,劳役省主管徭役诸事,归属户部,知事是最高长官,全称“知劳役省事”,副职是佥事。黄叙给田丰做过一段时间的属官,倍受赏识,故而在这次巨大的人事变动中有了升迁,黄忠也很为儿子高兴。
除了黄叙,还有两人,一是名动天下的剑圣史阿,曾教授林宁剑术,为幽州军团训练了不少的特种战士,乃幽州武学堂副总讲师(总讲师是剑神王越)。另一个,则是王越新收的亲传弟子,也是史阿的师弟——吕盛。说来也巧,小吕正是吕伯奢的次孙,前两年到幽州拜师学艺,被王越一眼看中,认为这孩子根骨奇佳,不比史阿差,遂收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