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肩膀,青龙偃月刀都差点拿不住。
张飞跃阵而出,急吼道:“二哥快回来,让我会会他!”
关羽一咬牙,羞怒交加地勒马回阵。
张飞哇哇怪叫,丈八蛇矛先自狂舞:“卑鄙小人,燕人张翼德在此,敢和你张爷爷一战吗?”
张绣抹了一把汗,体力还没恢复,看这个黑大个上窜下跳,理都不理,带兵回关了。张飞气得两眼如铜铃般瞪圆,催马急追,关上的华雄懒洋洋道:“弓箭手,射——”
箭如雨下,别说一个老张,就是十个老张敢冲过去,也得被射成刺猬。张飞狼狈后撤,怒骂一阵,华雄只是哂笑,这才气冲冲地回去了。
众诸侯回到大寨,袁绍作为盟主升帐议事,关羽和刘备、张飞一同站在阶下。云长兄肩膀上的那支箭还没取掉,青龙偃月刀也交给小兵保管,任由血迹斑驳,只是一语不发,双拳紧握,脸色难得铁青。袁绍咳嗽一声,淡淡道:“关羽,还记得先前立的军令状否?”
“记得,如不能胜,军法处置。”
“好,来人——”
袁绍话没说完,刘备深施一礼,双目噙泪道:“盟主,我兄弟三人情同手足,虽则军法无情,但我这个做哥哥的,
不能看着弟弟人头落地。若是要杀我二弟,就将我一并杀了吧,以全我三人桃园结义之情。”
张飞也没法替二哥辩解,输了就是输了,单打独斗,张绣又没让第二个人帮忙,虽然用箭偷袭卑鄙了点吧,但在战场上谁还管你卑不卑鄙?他也跟着拜了一拜,粗声大气道:“俺哥哥死了,俺也不活了,俺们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袁术嘿嘿冷笑,阴阳怪气道:“你们把军法当儿戏了吗?刚才谁逼着关羽出战了?他自己请战,输了杀头,所有人可都听到了!”
关羽轻轻推开刘备和张飞,交手为礼,面对袁绍毫不怯懦道:“某立了军令状,甘当军法。”又转向大哥、三弟,“哥哥,翼德,关羽和你们只有来生再见了。”
刘备痛哭失声:“我兄弟三人义同生死,云长你若去了,哥哥我绝不独活!”
不得不承认,刘皇叔的哭功天下第一,诸侯们多被感染,甚有泪下者,也有劝说袁绍让关羽戴罪立功的。林宁看得直皱眉头,这不是耍流氓吗?你兄弟是你兄弟,军法就不是军法了?都照你这样搞,所有的规矩都得败坏。
好戏完了,林宁也不想让关老二死在这里,咳嗽两声说:“关云长世之英雄,杀了他是亲者痛仇者快,不如令其戴
罪立功。”
袁绍本来就没想杀关羽,这得感谢袁术,如果不是路中悍鬼一个劲儿揪着关老二不放,他还真要严明军法。两兄弟就是拧巴性子,袁术想干的事袁绍明面上不说什么,能反对绝不赞同。
“那好,看在林太尉和众人的面子上,关羽首级权且寄下,退下吧。”
盟主都发话了,刘备和张飞,生怕关羽脾气上来非得受了军法,一边一个架着他退出。袁术张张嘴,被袁绍严厉地眼神一扫,暗地里啐了一口,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