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冷冷道:“徐文华好手段,如今丁使君疑我不忠,对我失去信任,不知徐将军接下来要做什么?继续挑拨,让
丁使君杀了我吗?”
徐荣哈哈一笑道:“将军此言大谬,董公盼将军如盼甘霖,丁刺史用人多疑,岂是明主?这天下迟早是董公的,丁刺史不肯投顺,死期不远,将军何必为他陪葬?”
“丁使君对我…”韩滔又要摆出丁原的知遇之恩,被徐荣挥手打断,慨叹道:“将军,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年将军大小百余战,功勋盖世,不说一个副将,一州刺史也够了。丁刺史却只把将军放在身边,不肯外放一地掌握生杀大权,这是什么恩遇?分明是不信任将军,将军用战功早就报答过了丁刺史,却执迷不悟,岂不可笑?”
韩滔动容,徐荣趁热打铁道:“董公说了,只要将军来投,仍不失车骑将军、温侯的高位显爵,请将军思之。”
“董卓…董公真让我做车骑将军?可有兵权?”韩滔嗓子喑哑,想想丁原刚才的冰冷眼神,忍不住打个寒颤,再呆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掉了脑袋,不如投了董卓,也是一个路子。
“董公欲取天下,岂会失信于人?”
“那就请徐将军为我多多美言,滔…愿降。”
徐荣击节赞叹道:“将军弃暗投明,国之大幸。”
“滔也是出于无奈。”韩滔羞惭地连连摆手。
徐荣顿了顿,玩味道:“将军就没什么见面礼呈给董公?”
韩滔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道:“董公富可敌国,滔身无余财,再说那些黄白之物董公未必喜欢。”
“将军只要送一件礼物,定能讨得董公欢心。”
“哦,徐将军不妨说得明白一点。”
“丁原的项上人头!”
韩滔呆若木鸡,徐荣目光灼灼道:“只要有了丁原的首级,荣敢担保将军到了董公帐下必是车骑将军、温侯。”
荣华富贵在向韩滔招手,韩滔内心挣扎一番,徐荣煽风点火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丁原今日不死,用不了几天董公也能拿下他的首级,但将军先取了,董公就能看清将军的忠心。”其实这是忽悠人,丁原死在董卓手上没什么,董卓的名声已经狗屎不如,但死在韩滔手上,那韩滔一辈子就得背着“弑主求荣”的标签,洗都洗不掉,这是断他的后路啊!
韩滔定定地盯着帷幕上挂的佩剑,眼珠间或一轮,徐荣不说话了,等着他的决定。
后来林宁回到幽州,把这件事说给吕布听,问如果他是当事人会怎么做?
二五仔大义凛然,说了一堆,翻译成人话就是:我吕奉先一颗红心谁不知道?你问这问题就是在侮辱我!我可不是卖主求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