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校尉、北军中侯邹靖笑眯眯地踏进门,竟然穿着一身戎装,走起路来顾盼生姿虎虎生风,战裙甲片相撞,发出脆响。邹靖很有礼貌,进门之后先行礼:“董君,别来无恙乎?”
董昭去蓟城处理一些公务的时候和邹靖见过几面,两人没有深交,他猜不透对方的来意,含糊地伸手请人坐下:“原来是邹校尉,来渔阳是奉了刘幽州的命令,还是单纯找董某叙旧?”
邹靖心说行,你跟我装,读书人心眼真多,呵呵笑道:“特来替刘使君传令。”
“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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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使君最近得了朝中的消息,过个一两年他老人家就要去益州担任刺史,等有了政绩就可以入京位列三公。而接
替刘使君的,是大汉宗亲刘虞刘老大人——”说到这里,邹靖观察着董昭的脸色,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刘使君知道林太守战功赫赫,更是在鸡鹿塞重创胡人,扬我大汉天威,所以他老人家已向天子举荐林太守担任下一任的冀州刺史。冀州可是大州啊,富得流油,刘使君对林太守的恩德,想必董君也能感受得到。”
董昭起初迷惑,片刻后恍然大悟。
冀州的确是大州,人口稠密,物产丰富,连基础建设也比得上司州,到处是高大的城池。但冀州的士族也是最多的,地处边境的幽州虽然也有士族,好歹常年面对胡人,没有完全腐蚀;冀州位于中原,听的是靡靡之音,吃的喝的那叫一个精细。久而久之,中原士族堕落了,不知民间疾苦了,以为天下人包括皇帝都得惯着他们,以为他们就是天就是地。何况,天下即将大乱,不窝在一隅慢慢发展,建立一个稳固的根据地,过早卷入中原大战,对根基尚浅的渔阳集团来说,并不明智。
“刘使君有心了,虽说恩出于上,董某并非林府君,不敢擅自做主,不久林府君将回到渔阳,届时请他到幽州城与刘使君一晤,商榷此事。”董昭模棱两可地说,把人打发走了
。
邹靖走后没多久,公孙瓒的使者到了,是辽西郡守府长史关靖,此人目光短浅,擅长阿谀逢迎,不过对公孙瓒一颗赤胆忠心可以拿在太阳下晒三天。与邹靖不同,关靖是文人,穿着儒服长衫,走路优雅,但他的待人表现和邹靖差远了。邹靖虽然是武夫,好歹守礼,这厮也就是随便拱拱手,不等董昭说话就自顾自坐了下去,眼皮撩了撩道:“公孙太守的话已经在信上说的很明白了,若汝等有意,就请整顿兵马,五日后与公孙太守的部队会师于右北平郡治土垠城郊外,休整两日,誓师出发。”
董昭虽然度量恢宏,也被气得不轻,冷冷道:“不知粮草如何准备?”
“各自分摊。”
“如何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