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宁都在心里打腹稿,等回到幽州报告了刘范留在鸡鹿塞的消息,希望刘焉不会被气死。田丰和林宁并辔而行,田丰悠远的目光流连在这片天苍苍野茫茫的荒原,低声给林宁分析:“鸡鹿塞距青盐泽三百五十里,步卒正常行军需要十二天,羌人皆为骑兵,行军最多五天,短则三天。我军回晋阳,必取青盐泽中转,若嬴光有异心,定会在青盐泽设伏,主公若不愿招惹,可绕道而行,若有意立威,可将计就计。”
“羌人在并州、凉州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已经超过匈奴,听之任之,必然导致边陲不宁。”林宁说,“田公,我要的不只是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还想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田丰一笑,欣然点头。
…
交趾,士府。
享誉百越之地的交趾太守兼绥南中郎将士燮铁青着脸,下面跪着九真太守、
三弟士?,二弟士壹和四弟士武站在他的身边,前者任裨将,后者则是南海太守。士家四兄弟向来秤不离砣,士燮也很少给三个弟弟甩脸子,注意维护团结,今天却冲老三发了很大的火。士燮摔了一个茶杯,怒吼道:“君彦,我早就说过要交好项庄,你却勾结蛮兵伏兵官道,截杀郁林郡的使者,你真以为交州内外都是傻子?此刻有人对付项庄,就算不是我们干的,外面也绝不会给我们辩白的机会,这个黑锅我们背定了!你好,真好,主动给项庄送一个对付我们的理由!贾琮身为交州刺史,一直对我们士家心存忌惮,先前我低调做人,在贾琮面前低声下气,又和项庄修好,才避免士家腹背受敌,结果全被你毁了!”
士?不服气,但他不敢和大哥顶嘴,闷着头不说话。士壹和士武都劝士燮消消气,士燮一甩手,指着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士武压下士燮的手臂:“大哥,现在不是责怪三哥的时候,只有想办法解决了。”
“还能怎么解决?既然都到了这一地步,我士家也不能一退再退,只希望项庄外强中干,根基浅薄,等把对手打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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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兄弟表情各不相同,正在尴尬间,下人来报:有家族子弟被人打伤,随从
被杀了数人。
本就不顺心,士燮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快,带我去看看。”
被打伤的士家子弟叫士敏,和士燮这一支血脉较远,但怎么说沾亲带故,士敏被打,等于交州士家的脸被人蹬了,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四兄弟风风火火到了前院,只见士家的不少子侄和家丁围成一圈,圈中有一排担架,被盖上白布的是已经死的,那些没死的全身是血,士燮的三儿子南海都尉士徽和士壹的儿子骁骑校尉士匡正站在一副担架前,紧张地直搓手。
家主来了,一圈人纷纷让路,士燮径直走到士徽、士匡身前,望向那副担架。担架上的人正是士敏,可惨了,胳膊被打折,脸上全是淤青血迹,尤其是下体,血淋淋一片,见到士燮十分激动,嘴唇哆嗦,看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士燮皱眉,问士徽和士匡:“是谁干的?”
士匡双腿发软,不发一语,士壹呵斥道:“伯父问你话呐,你聋了吗?”
士徽赶忙打圆场:“父亲,二叔,还是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虽然他遮遮掩掩,欲语还休,士燮等老狐狸还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士徽、士匡、士敏三人这天带着一群家丁逛街,士敏最是横行无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