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么一个冷傲的男人口中听到这么具有包容性的话,尉迟星心里泛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短短三天,晏时凛对她失忆的事情接受力很强,而他总是说“只要你活着就好”这样的话。
要求真低。
她这么想着。
突然一只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朝上,脑袋便自然的靠了过去。一侧脸颊贴着手心,手掌托着下巴,那双精致的桃花眼便认真的盯着对面坐着的男人看。
他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
收回视线,尉迟星掩住心里头的慌乱。
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孤独。
她的心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喘不过气。
严千变来敲门,跟晏时凛有要紧事儿商量。
尉迟星自觉回避,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拉住。
“你可以留下。”晏时凛是这么说的。
尉迟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挥开他的手,“没事,刚才坐久了,我也该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语让晏时凛有些不爽,顾及到她现在失去记忆,许多话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