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叉子,按耐住想把那几根绑带扯开的冲动,然后那只任性的脚故意地踩上了他的大腿,不轻不重的压力让他的肌肉酥酥麻麻,也让他低垂的眼眸愈发暗沉。
她应该知道在冰山餐厅挑/逗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这样的地方他们要是来也并没有那么单纯的目的,想法理智然而身体不太理智的杰森清楚这小混蛋想看他出丑,所以他忍耐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并且难得绅士体贴地问她:“你喜欢焗龙虾吗?”
“emmm...会不会太硬了?”安娜将眼神转回到他的身上,笑容纯良,但眼神里却隐约地透露出恶意,她的脚已经踩在了小杰鸟的身上坏心地碾了碾,小杰鸟,他的小杰鸟就跟她说的一样挺硬的,然后在杰森带着压迫性的眼神注视下,她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它的壳...我不喜欢带壳的,非常难剥。”
她还加重了一下“hard”这个词,因为他的小杰鸟现在也挺“hard”,虽然有桌布的遮挡,但她的脚底能够感受到西装布料被撑起的膨胀感,于是她又坏坏地往下踩了踩想把它压下去。
“不过硬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喜欢硬一点的,对吧?比如法棍,”安娜略微往前坐了一点,用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想从他英俊的五官上看出些松动来,“我也挺喜欢那种木质*一样的口感。”
Wooden,木质,坚硬,也可以指代某种东西。
杰森欲盖弥彰地把被掰出弧度的叉子藏在盘沿下,眼神危险地盯着那个光天化日之下行为恶劣的女孩,他是个正经人,一个正经的“黑/帮老大”,一个专注于搞事业的反英雄,所以他现在只想随便把她拖到哪里去好好教育教育,让他的小杰鸟训诫一下这胆大妄为的女孩。
晚上倒头就睡,现在精力这么旺盛地在这玩游戏,真他妈是惯着她了是吧。
“抱歉,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杰森为了省时间也为了不让自己的状况被人发现先赶走了侍者,直接让他来一份招牌菜。他真不知道这些安娜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可从没教过她这些。
杰森呼了口热气,感到她不安分的脚在继续动着,这餐厅里有块冰,但他依旧热的要死,于是他喝了点冰水滋润一下干涩的嗓子,然后用深蓝色的眼珠子饱含深意地盯着她说:“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过分吗?”
“我怎么了?要我说,这块红丝绒蛋糕才是过分,”安娜舔去勺子上的奶油,红嫩的舌尖勾起一点白软的甜腻,然后缩回嘴里,“奶油太多了。”
“你能吃下的,你总是能吃完,安娜。”杰森也并没有那么单纯地暗示着什么,如果有人现在进他的脑子看看,一定会被里面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