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深抹了抹嘴角的血,冰冷的神情缓了缓,手上的青白玉佛珠也越发晶亮,“我知道。”
“我那小师妹,十年前性子便不好惹,被你傻傻养了这么久,怨气也不是一般地重,下的药一次胜过一次,你再有命,也不知能扛到几时。”
沈知年推着轮椅到窗口,偏浅的眉色末梢,被光染了几分金色,轻敛的一双秋水翦月般的深瞳,多了些不知名的叹息。
“你帮我的事,她知道了吗?”
“不说她也知道,你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
沈知年偏头,气质清华,姿容柔凉,好似清风带月,“还能有什么呢?当然是……”
“棺材。”
“呵。”常深捻着佛珠,冰冷的面容上,难得有些笑意,“你心情好像很不错,是近日的研究有成果了?”
他最近在搞一种新研究,拿的都是之前试验过的人或者尸体做实验。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他开心的。
“还行。”沈知年目光往窗外放去,干净的地面,飘了几片落叶下来,温柔的语气似在喃喃,自言自语笑着,“我昨天没杀人。”
“嗯?”常深眉梢微动,“你说什么?”
“她说木像很好看。”
“我就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