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回来的路上遇袭,不知道是哪路人,他带的人少,差一点儿就被他们得逞。
年笙欢闭着眼睛,可那条带血的手臂不断地映在脑海,就如同深沉夜里的一道可怖的大虫,数百只腿在饶头顶抓挠。
她的身子在抖。
直到处理完伤口,打扫完那些血迹,常深脸上的血色依旧没有恢复。
“去查,是谁动的手。”
他的面色很冷,隐隐泛着一丝危险。
那些人出手狠,也没有对他留情的意思。
等人出去,他又安慰了年笙欢一番,“笙欢,我没事,只是受零儿伤,很快就能好。”
“二、二叔疼。”年笙欢看着他的伤都觉得很疼。
“不疼,你乖乖睡觉我就不疼。”常深冰冷的面容略显僵硬,可眼神和语气却很温和。
年笙欢躺在床上,被他用一只未受赡手揽住,睡在他肩头。
过了没多久,似是太累,旁边的人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她皱着眉头,手指放在他的胸口,看着他的伤,清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