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拥有着世界上最温柔的皮囊。
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沈初明神色间同样多了一些疏离淡漠,“这么快就回来了?”
男子点头,“学校事务繁杂,缺师资队伍,我给校长提了几个意见就回了。”
他面带微笑地问:“阿晗这次上山,收获如何?你待了几天才下来,想必猎了大物。”
“还好。”沈初明没多说,眯了眯眼,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转身进屋。
他这位大哥,自从他从县城回来过后,便喜欢叫他阿晗。
说什么这个‘晗’字,本来就代表雪后初晴的早晨,寓意天将明,囊括了他的‘初明’二字。
不取名沈晗可惜了。
沈初明对此只是笑笑,随便他怎么叫,只是,后来不论做什么,也因此与他渐渐有所疏远。
轮椅上的人见怪不怪,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正好,刺眼又灼人。
他低头,轻笑。
即使没人瞧见,他的笑容也是最温暖柔和的,恰似春风拂面,月华流水。
他手指玩弄着接住的枯叶,叶子上的轮廓并未随着它的水分流失而褶皱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