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给不同的图形刷上不同的颜色排列，三角形使用一个颜色排列，四边形使用个颜色排列，当变形超过一定数目，采用相同的颜色，这样分辨来者就不需要被贵族垄断的知识了。”
听完林开阳的想法，司天辅沉默了一会：“你似乎很喜欢‘后发优势’，无论是游戏还是生活。”
“其实我愿意将它称为‘避其锋芒’。”
“聪明的选择，不过你赌性看起来没有那么大，我还以为你挺老实的。”
“我也就只会这点小聪明，上课的时候老师警告过我，不能把这种思维带入实战。”
...
林开阳进入第一军事学院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和同学比她就像误入白天鹅群的野鸭：什么也不会，她对A的利用方式来自于新发的学生手册，同学的理解来自于从小家庭中的普通场景。没有特长、不会社交、不懂艺术，最大的爱好是O兮兮的烹饪。
虽然高傲的A们并没有空排挤林开阳，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前途黯淡”，只能把全部的心神投入进课业的学习中，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一贯的认知告诉她，学习，学到第一总是会有出路的。
或许林开阳确实是一个运气很好的人，第一年她系里总分第一，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单科第一。然而第二年，她期末周人差点崩溃了：没人知道她多害怕搞丢自己的第一，因为这是她在第一军事学院所剩无几的收获了。
晚上三点钟睡不着，上顶楼吹着凛冽的寒风，怀里抱着一瓶没打开的伏特加，指挥要保持冷静，不能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更何况这酒可能还没她失控的时候信息素烈。
一直站到太阳初升，草草睡两个小时，接着复习。
直到考最后一门的时候，她又上天台放空自己，却看见了另外一个同学抱着模型哭得撕心裂肺。因为自己也是精疲力尽了，林开阳难得自私地没有上前安慰他，只是静静站在楼道里，确保这个已经不太清醒的同学不要被凛冽的寒风吹病了，指挥系没有缓考、补考，只有留级，三次留级直接退学。在老师们眼里，模拟都打不好还打实战？你问问良心能让同胞送死吗？过不了滚，不要给帝国制造刽子手。
“我就是学不会啊！模型我从头到尾背了四遍，活得像个傻逼一样！模拟考试错这么多，我收拾收拾从这里跳下去算了！我这个鬼样子当指挥，会被当做叛徒吧？”
“已经留了两级了，我再挂就要被退学了，可是、可是没有公司要我啊！他们都明确表示不要A。即使要的，也是恨不得应届生有十年经验，我应聘不上啊！”
“为什么这么难啊？像我这个傻逼，帝国供我读书就是个错误！人民养我就是浪费粮食，我这样劣等的基因就应该被淘汰！我晕血我怎么上战场，呜呜~”
“这么多个天才，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啊？我也不要当天才，能过了这门课就行了啊！”
“我要不还是从这里跳下去算了，给国家多少省点资源。”
“我他妈的怎么就不是个O呢？至少不用冻得和狗一样在这里准备一场根本过不了的考试，生孩子就生孩子，保障法做的这么好，生三个就算顶线光荣了，作为一个A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同等条件下的光荣了。”
“A的失业补助能领多久啊？三个月还是六个月？我不能叫家里人养我一辈子吧？他们Beta哪里受得了这样逃兵儿子带来的邻居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