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天熄灯的时间了。
林开阳踩着拖鞋从楼上下来,看着一楼光亮的地板,又想想本来轮到今天做值日却已经呼呼大睡的白宿山,捧着东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脚。
“直接踩吧,没事。”轮到自己住玻璃房的司天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林开阳的视线范围内,没骨头一样倚着墙。
很显然,今天的司总不仅处理了日常工作,还“屈尊降贵”地替白宿山做了家务。
司天辅抬起左手,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给你十分钟,我还有事。”
还在思索司天辅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林开阳,思绪瞬间中断,想起自己下楼的初衷,双手抱着圆饼状的东西往前一送:“给你的。我看到你今天手上有不少细碎的伤口。”
林开阳手里捧着的是一盒手膜,修复版。
一时间,场面陷入寂静。
最终还是司天辅一声嗤笑,打破了这份难以描述的尴尬:“林开阳,账是我在管,这显然也不是节目组认定中的刚需,你哪里弄来的?”
没想到司天辅第一反应不是接过东西,而是质疑东西来路不明。想到今天晚上自己与大家格格不入的情景,林开阳一时间有些吃不准是不是司天辅他们的药品是特殊供应的,只能呐呐着:“我拿A币换的。”
“多少?”
“20。”
“你一天赚了多少?”
“25,童童赚得比我多,估摸着有75。”
司天辅直接被对方的阔气给气笑了,连对白宿山不承担清洁义务的火都被压下去不少,想起自己一会还要去做的任务,随口说了句:“这是压榨岁摇光来的黑心钱?”
?
林开阳听见这话迷惑了好一会,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没有,这是我自己挣的。”
“那一车木材怎么回事?”
“啊,这个说来话长了。十分钟可能不够。”
“那就慢慢说,穿上外套,去车库讲。”说着,司天辅转身就拎起自己的清洁工具,往车库方向走。
“那手膜……”
“退了,就是给划了几道,过两天好的事,还让节目组这么赚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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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岁摇光抽到的任务是伐木,林开阳和童益算则是木工。
笔直的躯干,像是炸毛了头发一样的枝条伸展开。
岁摇光沉默地站在一片雄壮的泓森槐林面前,手里紧握着锃亮的斧子。
“丁丁(音同征征)”,抡圆了的斧子发出一阵阵可怖的声音,岁摇光面无表情地砍树,对一旁仿佛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断抖动的泓森槐无知无觉。
只会无脑砍树的岁摇光,当然不可能非常有梗地和弹幕互动什么“想致富,先撸树”之类的,只是放空大脑地回忆今天早上节目组告诉她的A币兑换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