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请多给我们一些时间,也多给我们一些鼓励,好吗?”
岁摇光总是把握不好说话的分寸,所以她尽量少说话。虽然她自己是无所谓,但毕竟还要考虑到同伴们对于语言暴力的接受程度。
真相总是不好听的,岁摇光从来不相信就现在的科技水平和政.治局面,单凭BO能做到完全ABO三性平权。
就像解放奴隶的不是奴隶本身;
废除世袭的不是平民自己。
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顶着怒目,将镰刀对准了曾经的同伴,把双足缚上镣铐。不是为了听你们的污蔑和玩弄的。
当然非要玩弄也拦不住,毕竟部分既得利者饱受煎熬的内心无人关注,只有在说出口招致嫉妒与羡慕,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内心的宽恕。[2]
岁摇光一直认为“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但不能否认的是看到这样的书籍时,她内心的悲哀是不容忽视的。
不是因为好像拼尽全力,在他人心中,依旧是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异类,毕竟在岁摇光心中他人的观点不值一提。
而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遮羞布再好看,童年再悲惨都不是违法乱纪的借口。
无论多好看的华袍,布满虱子就该好好洗洗消毒,而不是站在一旁惋惜,说什么这么好看被咬一身包也忍了。
晚上十点半,小洋房熄灯,两个小时前热热闹闹的景象不再,仿佛曲终人散,徒留一地寂寥。
岁摇光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家务机器人在她脚边转来转去。
滴滴一声,家务机器人完成任务回到基站休眠,偌大的客厅就岁摇光一个人,空荡荡的。
新的房间分配结果出来了,岁摇光主卧,白、司、林三人通铺,童益算没暖气的小玻璃房。
难得的,这个点岁摇光还没去睡觉,她望向落地窗。
窗外冬夜里的月光凄清,映在飘浮着薄冰的水面上。
茶话会上的事情她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倒是今天的失误像循环播放似的,一帧帧在岁摇光脑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是傻子,真的感觉不出来节目组有意整她,只是……
灌了一口面前凉透的冰水,岁摇光垂眸盯着澄澈的杯底,她只是觉得仅仅是这样小的事情她都处理不好。
真让一个Alpha感到非常无地自容了。
脸红!羞愧!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她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她本来,不对,是本应该做得更好!而不是像这样耽误队友。
耽误队友!
握着杯子的手掌骤然收紧,又狠狠地灌了一口冰水,才把打自己一顿的火气压下去,烦躁地甩甩头,岁摇光站起身,准备今天早点睡,寻思睡着了就不会气得想打自己一顿了。
但就在岁摇光要拧开门把手的前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