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没动,就那么垂着头被男人亲。
聂文远没有抵开小外甥的牙齿,只是轻轻的用唇磨||蹭。
黄单这次动了,他主动张嘴,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的嘴角。
聂文远的呼吸顿时一重,他的嘴唇都僵了,生平第二次碰到无措的事,第一次是发现自己对小外甥动了不能动的心思,第二次是现在。
黄单唤了声,“舅舅,亲我。”
聂文远的眼眸微睁,心跳在骤然间加速,他捏住小外甥的脸,往对方温暖的口|腔里探||入。
黄单的嘴里多了烟味,还有男人的气息,他把手放在男人的肩头,拍了几下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说,“你别那么用力亲我,很疼。”
聂文远唇||舌的力道放轻,他过几年就四十了,没亲过谁,就连两个外甥女都只是在她们还很小的时候亲过一两次额头。
所以聂文远没有技巧,只有本能,以及男人的征服欲跟血性。
黄单遭了罪,被放开时,他的舌头跟嘴都是麻的,喉咙还有点不舒服,男人亲的太深了,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觉得往后很有必要画一套火柴人,再对男人讲讲亲嘴该注意的事项。
毕竟他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做||爱是一件很大的事,一个不慎他就会死去活来,不能马虎。
聂文远把小外甥亲了,脑子里还是乱的,不清楚小外甥的年纪,能不能明白舅舅跟外甥之间不能发出这种行为。
黄单知道男人的心思,他先说的话,“我不讨厌,不恶心,很喜欢。”
聂文远的目光深沉,面部线条绷着,看起来很严肃,像个老学究,“小于,喜欢分很多种,你告诉舅舅,你的喜欢是哪一种。”
黄单说,“我知道舅舅每天晚上都会亲我。”
聂文远拿烟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把烟拿出来,擦了火柴点上。
黄单凑近点,他吹开飘过来的烟雾,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睛,“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躲避,逃跑,就像刚才,舅舅亲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拒绝,没有把你推开,反而由着你为所欲为,甚至去迎合,舅舅,你还不明白吗?”
聂文远直视着小外甥,目光灼人,“想好了?”
他问的这句是废话,小外甥想没想好,自己都不会放手,哪怕是死。
老天爷恐怕都不知道,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碰上一个想牵着他的手好好过日子的人,有多不容易。
聂文远已经不去想小外甥这层皮||囊里面是什么了,只要人哪儿也别去,就在他的身边,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就好。
黄单点点头说,“舅舅,我不是小孩子,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聂文远听到自己的心上锁的声音,那里面就住着一个人,不会再有人住进来,对方也不能跑出去。
这事说开了,聂文远仿佛年轻了十岁,他去了附近的医院重新包扎伤口。
黄单本来是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哪晓得他刚削了半圈就被男人拽到胸口亲,一副憋太久了要炸开的热切样子,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跟他亲热。
结果亲着亲着,就亲出事了。
黄单说,“舅舅,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小外甥这话问的非常淡定,饶是聂文远,都愣了半响,他的喉头滚动,“你帮舅舅。”
黄单的眉头轻动,转身就去卫生间打水,兑了开水调好水温就把手伸进去泡泡,不冷了才出来。
喜欢一个人,会去顾虑一些很小的细节,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
两分钟不到就完事了,黄单还是很淡定,反观聂文远,那脸黑的跟锅底没区别。
黄单说,“别多想,舅舅,你只是不适应我。”
聂文远心说,不是舅舅不适应你,是舅舅没享过这种福。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邱涛的声音。
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让病房里的气氛都发生了变化。
黄单打开窗户,让冷风刮进来,在病房里游走,把每个角落都逛上一遍,他动动鼻子,觉得没有异味才去开门。
邱涛提着果篮,他长的儒雅,像个教书先生,不像是生意人,见着开门的人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说,“小朋友,你舅舅身上有伤,你把窗户开那么大,他会感冒的。”
黄单说,“我没想那么多。”
他表现的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聂文远的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开口教训一下小外甥。
邱涛笑了起来,他把果篮放桌上,话是对着黄单说的,“也是,你脑袋瓜子小,装不了多少东西,不像你舅舅,装的可多了。”
聂文远问道,“有事?”
“文远,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没事我不能来看你?”
邱涛收起一张笑脸,抱歉的说,“国土局那边有个饭局,是老刘安排的,我给你推了,没推掉。”
他捏捏鼻梁,“你也知道老刘那人就是一根筋,他跟你的交情比我可深多了,过去你没少在中间帮我俩搭线,下午他给我撂下了一句,说你不来,饭局就不做,河源那块地皮还指着他盖个戳呢。”
聂文远问道,“几点?”
邱涛说是晚上七点,离现在还有两三个小时,不急,他看了眼黄单,“小朋友,你也一起去吧。”
黄单说,“我不去,没劲。”
邱涛了然的笑笑,“也是,我们都是老头子,跟你有代沟。”
黄单,“嗯。”
邱涛似乎对他很有兴趣,“小朋友,你舅舅别的谁都不带,只带你,就冲这点,你也得上进点,别让你舅舅失望。”
黄单捏住小手指,他成了聂文远的弱点。
在不能确保绝对安全之前,他必须跟聂文远拉开距离。
晚上六点半左右,聂文远就让司机送他去饭店,一直就没离开的邱涛跟他同行,还很大方的给了黄单三张四个头的钞票。
“拿去买吃的。”
黄单伸手接住塞外套口袋里,“谢谢邱老板。”
邱涛说,“文远,你这小外甥挺讨喜的,有事干没,要是没事,不如跟着我做事?”
聂文远阖着眼皮,似乎无所谓,“他的事由他自己做主。”
邱涛说笑,“我还以为你会管的。”
他随后就扭过头,“小朋友,你舅舅发话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怎么样?”
黄单说,“我想进新世纪。”
邱涛温和的笑道,“那你怎么不跟你舅舅说,他开个口,你想在新世纪当个小领导都不成问题。”
黄单说,“我对坐办公室没兴趣,也坐不住,就想去工地上干。”
邱涛的眼神里透着欣赏,“不错,年纪不大,竟然能够认清自己,小朋友,你的前途无量。”
黄单的眼角一抽,直接就把这个邱涛丢进嫌疑人的名单里面。
聂文远跟邱涛进饭店,黄单就在街对面的小面馆里叫了碗面吃,他吃完了也没离开,而是在这条街上闲逛,俨然是游手好闲,没事干的懒散样子。
黄单路过哪个小摊就停下来这看看那看看,他无意间瞥动的视线抓捕到一个人影,那人影跟着汽车一晃而过,是陈小柔。
后面的车辆很多,但是没有一辆是跟着陈小柔那辆车的,可能是跟丢了。
黄单不能拦车跟上去,他清楚自身的条件,就这么草率的行动,会暴露行踪,给聂文远惹麻烦。
只能让聂文远的人去。
黄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聂文远给他的,能接打电话,还能发短信,比摩托罗拉贵,他一拿出来,小摊老板的眼睛都直了。
黄单没有在意,他知道有两拨人在附近,一波是聂文远派来保护他的,一波是监视他的,一时还不确定是王明的人,还是别的势力。
眼看那辆车停在路口等红灯,黄单的心就往嗓子眼提,聂文远的人恐怕没有看到陈小柔,他必须联系聂文远。
黄单的脚磕到台阶,钻心的疼,他抓住这个机会,边哭边打电话,“喂,舅舅,是我。”
那头的背景嘈杂,聂文远的声音模糊,“嗯,有事?”
黄单哭着说,“我撞到脚了,好疼。”
他刚才那一下,两拨人都看到了,不是假的。
聂文远说,“疼就忍着。”
黄单哭的很厉害,声音刻意放大,“我想回家。”
聂文远说,“那就自己回去。”
他掐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在做这个动作前就已经将收到的短信看过了,并且快速拿手指一按,点了删除。
旁边的邱涛问道,“怎么,是小外甥?”
聂文远说,“那孩子走路没好好走,撞到了脚。”
邱涛的视线掠过他的人,对方点点头,他笑了笑,“年轻人难免有些毛糙。”
“还需要管教。”
聂文远端起杯子喝水,左手几不可查的上抬。
不多时,就有两辆车根据车牌号查到的信息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的妹子看这里,舅甥不是亲舅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今天这章四舍五入就是一辆山地骑行车了是的吧,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