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安心中无比复杂,他当时并未将这写话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才是最愚笨的那一个!
然他还是不解的道,“敢问皇上,是如何发现的。”
李云徵眨了眨眸子,眼里难得再次露了狡黠,“因为我站的高,看得远。”
景白安,“?”
“你如今可是懂了美人伞为何意?”
景白安点头,“凶手是美人,凶器是伞。”
李云徵勾唇,笑着看向景白安,“那你可知美人为何着红衣,伞又为何是红伞?”
“掩盖血迹。”景白安沉声回道。
“那日,朕站在风江楼最高处,她就从红木拱桥上走过。”李云徵似是陷入了回忆,喃喃道,“朕只瞧见了一个背影,却觉得,那必是一位绝世美人。”
景白安垂首,安静的听着。
时至今日,他再不会认为眼前的人是什么京城纨绔。
“你可知,朕为何知道她是凶手?”
景白安摇头,“臣不知。”
片刻后,便听李云徵低声一笑,又轻又缓道,“因为,朕瞧见了伞顶的血迹。”
景白安一怔,神色一言难尽。
原竟是因此?
“当时,那处有朕与纸砚二人,纸砚眼神不好,且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了帝师身上,才没有看见,那红伞上的顶上,有有一处血迹。”李云徵缓缓道,“所以,待朕得知美人伞三个字时,便知道了凶手就是她。”
“那皇上当时为何不说?”景白安疑惑道。
李云徵瞥了他一眼,“朕说了啊,可你不信啊。”
景白安,“”
他当时的确是去问皇上可知道美人伞,皇上也的确告诉他了。
可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你是想问朕为何不揭穿她。”李云徵正了面色道,“因为,朕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至于如何知道的,李云徵没说,景白安也没有再过问。
不费一兵一卒夺得皇位的少年天子,自有些过人的手段,这些不是旁人该知道的。
“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景白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会的。”
李云徵偏头看向景白安,“何以见得?”
“因为,他说后会有期。”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明朗中透着丝丝沉稳。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有离别,才有重逢。
他们都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天。
那时,定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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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婈回雪山后,便继任了族长,将傅珩的名字也写进了贺若族谱。
而后不久,原青峦与花鸢在雪山成了婚,是花鸢的师父未堂做的主婚人。
花鸢在沈府与雪山之间,选择了雪山。
她自幼长在雪山,习惯了自由,是不耐呆在京城城,原青峦便跟着到雪山提了亲。
聘礼是傅珩为义兄准备的,嫁妆是楚婈为表妹准备的。
两人卯足了劲的添,硬是将新房堆得满满当当。
这一年,雪山喜事不断。
新婚燕尔,没过多久花鸢便有身孕,诊出了双胎。
原青峦欢喜的咧着嘴笑了好几日。
此时,楚沅也已经快要临盆了。
傅珩瞧着觉得甚是碍眼,便拉着楚婈也要生个双胎出来。
楚婈被折腾的受不住时,便吩咐人给姑爷搬了被褥分房睡,然当夜,傅珩便有偷偷摸摸的翻了窗。
好在没折腾的太久,楚婈便有了身孕,只是,并非双胎。
气的傅珩总是盯着楚婈的肚子,说娃娃不争气,然到了夜深人静时,帝师便偷偷靠在楚婈的肚子上,眼里满是期待与宠爱,看的楚婈哭笑不得。
不久后,楚沅诞下男婴,离桑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