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安盯着花鸢看了半晌,才冷声道,“花鸢姑娘,发生了什么。”
景白安在傅珩楚婈的大婚上见过花鸢,亦知道她的身份。
楚婈垂首不敢看景白安,她虽然戴着面巾,但难保景白安不会认出她。
花鸢的反应也还算快,“遇上了江湖仇人。”
景白安皱了皱眉,看向将脸靠在花鸢肩上的人,“这是?”
“这是我江湖朋友,为救我受了重伤。”花鸢面不改色的编造道。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她在少主与王爷成婚时见过,因离桑怀疑那几桩血案与少主有关,而景白安又是负责调查这桩案子的主要人物,所以她便秉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心理,特意拜见了他。
景白安盯着二人沉默须臾,才道,“寒舍离此处不远,若是不介意可随我前去疗伤。”
楚婈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知道她不能与景白安过多接触,可眼下好像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景白安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府上的伤药定然是极好的,未免傅珩生疑,她上完药还得尽快回王府,遂轻轻在花鸢耳边嗯了声。
花鸢明白过来,便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景白安冷着面嗯了声,便带着二人回了府邸。
与楚婈想象中的一样,景白安拿了最佳的伤药给她们,她不能露脸,便婉拒了景白安派来给她上药的丫头,好在花鸢伤口虽多,但没有致命伤,眼下还算清醒。
她替楚婈包扎好后,楚婈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花鸢因几处伤无法自己包扎,便放下纱帐叫了守在外面的丫头进来帮忙清洗伤口,那丫头有意无意望向床榻,却根本看不清里头人的模样,只得作罢。
景白安听着丫头的回禀,眉头皱的愈紧。
他总感觉那位戴着面巾的姑娘似曾相识,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是熟悉,但夜色太深他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楚,一时半会儿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直到第二日,景白安让下人送早饭进去时,才发现屋里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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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有花鸢留下的字条,写的无非是感谢的话,并承诺会重金酬谢。
景白安知道江湖人大多都来去如风,便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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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婈是在天微微亮起的时候醒来的,回到王府时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她悄然潜入寝殿,见清和在里头急的来回踱步,显然是一夜未眠。
“小姐!”
清和听见动静,转头看见楚婈顿时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小姐你受伤了?”楚婈刚扯下面巾,清和便急切道。
“无妨,已经上过药。”楚婈道,“背上有伤,替我换件衣裳,叫雁和请个熟识的大夫来,说我染了风寒,屋里的香薰加重些。”
或许这样也可能瞒不住傅珩,但她只能姑且一试了。
清和担忧的应下,“是。”
“这件夜行衣带了血,处理的干净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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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听闻楚婈染了风寒赶回王府时,大夫刚给楚婈看完诊。
“婈儿如何了。”
傅珩健步如飞的步入寝殿,跃过屏风朝床榻走去。
“王爷。”大夫突然出声道,“王妃染了风寒刚吃完药睡下了,接下来需静养几日,王爷...”
大夫的意思很明显,病人需要休息,不便惊扰。
傅珩生生停住脚步,眉头紧锁,“知道了。”
大夫与清和对视一眼,忙躬身退下。
傅珩放轻脚步靠近床榻,见人确实睡着了才稍微安心。
他看了眼清和雁和折身便出了寝殿,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