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看了针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伸了出去,“医生你千万要轻点啊。”
医生一笑,针头往血管一推,苏寻“啊”一声痛呼,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来。
见状,厉北川的心脏就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般难受,竟是半点儿都见不得她流眼泪。
于是他伸出手指,很轻很轻地擦掉了她眼角的泪珠,冷声道,“不许哭。”
她应该是一直开心笑着的。
苏寻嘴一扁,委屈道,“可是很疼呀~还好冰。”
厉北川没有哄她,只是默默地把输液管放进自己干燥温热的掌心,让流过的液体变得不再那么冰凉。
苏寻把他的贴心的举动看在眼里,正要说话,挂好水的校医就念叨教育起来,“你们这些小孩,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天冷了不知道加衣服,下雨还不喜欢打伞,现在发烧了知道疼了?忍忍就过去了。”
厉北川抿了抿唇,想到了昨天晚上女孩被淋湿的头发,又想到上次女孩血淋淋的手,似乎只要和她在一起,女孩就总是会受伤。
一瞬间自责和懊恼像是密密麻麻藤蔓一样将他缠的密不透风,和犯病时一样让他心里堵得慌,但他知道两种情况完全不同。
然后,就听到苏寻用软软的声音说道,“我的手背也好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