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娜身为公爵的独生女, 天赋强大, 地位尊崇。
苏渃和她一起出席拍卖会, 感情熟稔的消息, 很快就传递到外面,不管众人心中作何感想,至少面上对卡尔德家族又热情了几分。
拍卖会上, 苏渃买了些制作药剂的小玩意, 又入手了一个空间手镯, 平时能装点东西。拒绝了卡琳娜送自己回家, 她穿着白色的魔法袍, 在王城闲逛起来。
小巧的魔法灯,温暖的黄色, 照亮街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和身边的人寒暄着,带着热情的微笑。
苏渃从零碎的话语中,才知道了今天是光明教延做弥撒的日子,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排队,就能领取一小管圣水, 喝下去后,百病全消,还能强身健体。
透明的玻璃试管,木头塞子塞住开口。
清澈的水中, 大量的光明元素静静蛰伏在其中。
真·神药。
苏渃看的叹为观止,在脑海里和系统闲聊起来:“我回现实世界时, 能带一点圣水回去吗?”一口气灌一大壶,说不定里面的光明元素能直接将癌细胞祛除。
520:“不行哦。”
果然如此。
她幽幽的叹一口气,继续朝远方走着,白色的袍子后面有一顶大大的帽子,苏渃不知何时带在了头上,只露出一个尖细的下巴。周围的光亮越来越少,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黑暗。
系统不解:“你不回家吗?”
苏渃‘嗯’了一声:“还有点事。”
系统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继续道:“听说西区的贫民窟有一片小树林,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里面。”
“……宿主你要做什么?”
“光系魔法在宿舍就可以试验,但是暗系我至今都没拿实物练手过。”苏渃无比真诚道:“听说死人多地方,更加容易召唤亡灵仆人。”
系统扑通一下给大佬跪了。
“放心,我绕路过来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走过黑暗笼罩的肮脏的贫民窟,来到后方的小树林处。
贱民没人权,帝国的守卫也不爱管这边的事,很多人有恩怨,私斗杀了人后,就会将人拖到这一块儿埋葬起来。时间久了,越来越多的人效仿,原本葱葱郁郁的树林,经过鲜血的滋养,长的越发高大茂盛。
一进入林子,感受着周围活跃的黑暗元素。
“这个地方果然没来错。”她感叹。
光系魔法苏渃都自学到二级了,暗系至今却只会将元素笼罩在脚底,遮掩气息,增加速度。之前学校的赛场上,她能快速的打败灵渃和费尔,暗系元素功不可没。
“宿宿宿主你要做什么!!”
苏渃理所当然道:“召唤亡灵。”
系统:“……”
苏渃:“…………”
“靠靠靠靠靠!!!我拍鬼啊啊!!!宿主你等等,让我先下个线,过了凌晨我再来找你。”
“嗯???”苏渃震惊道:“还有这种操作。”
系统没回应,看来是溜了。
苏渃对此表示了十二分的鄙视,一个虚拟的数据系统,竟然会怕鬼?
一个人站在黝黑的林子里,周围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小动物细碎的喵呜声,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周围的氛围,再来个红衣服的女鬼,恐怖片的场景就全部布置完毕。
这里不是现实,死去也只是换个世界随便浪。
苏渃迷之淡定的开始施展黑暗魔法。
黑夜的遮掩下,轻盈细碎的元素落入满是枯叶的土地,一次不成就再试一次,在错误中不断地前进改造,不知过了多久,苏渃听到了轻微的‘噗噗’声。
像是手指捅破薄膜一样。
属于人的手骨,穿破腥湿的土地,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森冷的光芒。
“成功了吗?”
苏渃小声嘀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数了数骨头的数量。
不多,只有三个。
还是最低级的骷髅士兵,就地取材,感觉轻轻踹一脚就会散架。
其中一个骷髅,头上还顶着一撮翠绿的野草,歪着头的模样看上去竟然有点可爱。苏渃看的浅笑起来,微风拂过,吹起白色的魔法袍,一缕银色的发丝,突兀的出现在视线中。
等等!
银色??
苏渃飞快的后退几步,盯着对面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那人穿着一身纯黑色、不带任何花纹的袍子,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点尖细的下巴,手指骨结分明,白皙莹润,透着健康的光泽。
从手指来看,年龄应该不大。
“你是谁??”苏渃特意粗着嗓音询问。
“一个无聊的、路过的人罢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渃微微点头,小心翼翼的朝后面退着,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就立刻逃跑。好在那人貌似真的只是碰巧到了这儿,任由她就此离去。
好危险。
下一次不能再随便乱跑了,
即使她的天赋好,这会儿也只是个普通的低级魔法师,遇到了强者,估计话都说不出来,就要被弄死了。
苏渃回了房间,舒服的泡了个玫瑰花瓣浴,洗去一天的疲惫,很快的陷入了睡梦中。
不管外面如何风雨飘摇,学校内部依旧宁静。
成为年纪第一的苏渃,凭借着实力和美貌,坐拥迷弟无数,每天都能收获到自荐枕席的少年少女,热情奔放,玫瑰花收了一束又一束。
费尔和灵渃两个人最近低调了许多。
听丽娜说他们卯足了劲儿等着在下一次的比试中打败她,夺得魁首,学习的十二分认真。
苏渃闻言只是笑笑。
进步的从来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天夜里,天空上繁星点点,仿佛银河般连成一片。苏渃照常的将佣人打发了出去,坐在房间内冥想吐息着,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差不多了时,她刚刚睁开眼,便被那一袭黑色给夺取了眸光。
苏渃:“???!!!!”
黑衣人:“……”
苏渃:“…………”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苏渃嘴里说话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手却毫不犹豫的伸向了学校发的令牌,只要捏碎这个,院长就会有感应,很快就会来救她。
“我很无聊。”他慢吞吞的说着。
令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飞到了男人手里。
苏渃暗骂一句艹,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手,脸色甚至还挂上了虚伪的假笑:“这位先生,请问我们见过吗?”
“嗯。”他点头。
苏渃:“……”
“三天前,西区的贫民窟。”
“先生您大概认错人了。”她装傻充愣,“如您所见,我是一位贵族,可没有在西区闲逛的爱好。”
“哦!是吗?”
“当然了。”
男人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空气恍如凝滞般,死死的压着苏渃,让她动弹不得:“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好了。”白皙的手,微凉没有温度,掐在了少女纤细的脖颈。
“……”
苏渃在心底暗骂几句脏话,面上却十分识相的坦白从宽:“等等!我承认,那人确实是我。”
“那就好。”
说着,他松开了手,变成了之前人畜无害的模样。
苏渃揉了揉脖子,之前冲击而来的杀气还未褪去,让她的身体下意识的有点不舒服,深吸一口气,装的乖巧又无害:“先生,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对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