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石灼一席话把凌衣给说懵了, 凌衣晃了晃自己更加晕乎的脑袋，不敢置信问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石灼便乖巧地重复了一遍，并且他这回把话说得更流畅了：“凌衣是魔神子嗣, 你与主神之力不兼容。”
啥啥啥玩意儿？
凌衣深深怀疑自己的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幻觉干扰而出现了幻听现象, 什么神啊魔啊的？现在还来个莫名其妙的“魔神后裔”？太荒诞了，比幻觉还像是幻觉。
但很快凌衣就甩甩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惊讶的档口, 任何离谱的事实他都必须逼迫自己去消化，他知道这不是幻觉，凌衣高强度精神力让他能轻松分别现实与幻象的差异。
于是凌衣反问石灼道：“你说的……说我是什么魔神子嗣，说我和主神之力不兼容，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应该吃主神的神力碎片，对吗？”
“是的, 不应该, 不能吃。”石灼点点头。
“那我已经吃了, 这该怎么办？”凌衣企图从石灼这里得到一个解决方案。
石灼似乎也被凌衣目前的境地给难住了, 他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才勉强自己组织出语言回答说：“微弱的……主神之力，魔神的魔力，可以吞噬……”
“这还只是微弱的吗？”凌衣情不自禁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凌衣身上发热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不仅头晕目眩还变得口干舌燥，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要被蒸发掉, 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对于现在的凌衣而言，那片指甲盖大小都不到的神力碎片，根本算不上是“微弱的”范畴, 那其实就是一份足以摧毁他的力量。
本来就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没想到还有意想不到的大麻烦，凌衣揉着太阳穴郁闷道：“大意了，虽然之前拿路云哲实验过，以为这碎片吃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副作……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跟什么魔神扯上关系，还有这排斥神力的体质。”
虽然凌衣心中早就有数，他一早便知道自己的体质肯定受到这对殷红眼瞳的影响。
但他之前只觉得这双眼睛和使者有关，并且猜测他的红眸是某个使者送给他的。
可按照石灼这番话的意思……凌衣是魔神后裔，这个说法带来的信息量更加庞大了。
尽管石灼没有给出任何依据，但凌衣知道石灼没必要也不会说谎。
碍于自己人类时期的记忆非常完整，因为从小到大凌衣都毋庸置疑的、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活在这世界上的，他和其他人类没有什么不同，没有特殊的地方，智商和能力也算不上出众，他普通而渺小，是几十亿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类。
所以凌衣一开始……不说完全，但也对“自己是魔神子嗣”这种说辞抱有很多质疑，凌衣更觉得可能是石灼对凌衣产生了某种误解，或许是凌衣这对红扑扑的兔子眼让石灼误解了。
所以原因还是出在这对红眸的身上吗？难道说……凌衣的红眼睛其实不是某位大方的使者赠送的，而是魔神赠送吗？
但是魔神为什么要送眼睛给凌衣呢？魔神和使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衣疑惑之中，忍不住把自己的问题一个个抛出来向石灼求证，而石灼也断断续续地回答了他：“使者……是魔神眷属，是魔神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