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衣没听他们讨论，而是而是恍惚着想起以前，尤其是六年前那场车祸，得到这双血红眼眸的以前。
当时凌衣还是个普通人，胆子不大，而且超级怕痛。
所以，他的胆大疯狂和对疼痛的低敏感性，毋庸置疑都是这双眼睛给他带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种特性在凌衣身上根深蒂固，已经逐渐成为他真正的特性……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以前那个平平无奇的自己了。
介于他的红眸和使者是同款，所以使者身上应该也有和凌衣一样的特性。
胆大……或者更极端具体一点，可以形容为“没有恐惧”。对疼痛低敏，也可以说是“不会痛苦”。
是的，这些也是使者的特性，毕竟使者是被灰色彻底吞噬演变而成的阴影怪物，是丧失一切知觉的杀人机器。
这么一想，就有点让人细思极恐起来，凌衣忽然后知后觉地思索道：哇！我这样下去，该不会迟早要变成使者军团的其中之一吧？那真是太可怕了！
想是这么想，凌衣显然没有真的害怕。
他讨厌使者带来的灰色，但也只是讨厌而已，同时伴随着看见灰色后想上去破坏它的破坏欲，此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恐惧了。
之所以追寻这双眼睛的源头，也只是想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能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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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自己是否会变成使者阵营的其中一员，凌衣也不是特别担心，他有信心，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让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对自己疼痛的低敏感性异于常人做了一番简单的思考，凌衣没有再考虑更多。
目前看来，低痛感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他可以在这个神奇的副本里，通过“入画”……给自个浇一身颜料的方式，得到颜料构成debuff，这样他就能轻松伤害并杀死这些画中怪物了。
就是给自己浇颜料这个方法，想到就做的凌衣行动起来太匆忙了，因为不想连累鸦青，索性直接把小鸟给扔了出去。
他才发现鸦青一直没有出声，之前鸦青还被方天语抓着呢，但方天语急着给凌衣浇水，小鸟就脱手飞走了。
邵顺武他们还在讨论，而凌衣找了一圈，在不远处看到了站在地上的小乌鸦，鸦青此刻正瞪着黝黑的豆豆眼，目不转睛看着凌衣。
“青青！”凌衣向鸦青招手。
但小乌鸦居然没有理会凌衣，撇开鸟头，气得浑身的羽毛都膨胀成圆鼓鼓的模样，一副“不想理你”的表情和动作。
糟了！惹小鸟生气了！
凌衣想着小乌鸦不过来，那就自己过去吧，于是想爬起身去捞自己的鸟。
但凌衣这会儿还很虚弱，他喝药只是把血补满了，然而伤势恢复要一点时间，而且消耗的体力和精力血药是补不回来的。
所以凌衣动身，还没走上几步，就不免踉跄一下，差点又歪身倒在地上。
那边的小乌鸦却看不下去了，舍不得凌衣难受，也舍不得凌衣受罪，他主动又飞回来，扑进了凌衣的怀里。
“坏！衣衣！你坏！”鸦青扑在凌衣怀里嗷嗷叫，指责他：“你把我、丢掉了！”
凌衣抱着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按耐不住笑：“对不起，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