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切莫如此,”见朱泚朝大家深深一礼,所有人都跪到地上。刘洋哭着说:
“国有难非君之罪,只怪我们没本事。天也不帮我们
、一切皆是命。”
“刘相说得是,”一个中年将领擦了把泪:
“上天对我们不公,若是长孙宰相还在,何浩然岂能偷袭长安?那时李怀光已被宰相说通,我们后方稳固。在潼关与何浩然对峙,还有南北方向可行军,就算打到河北也不是问题。”
许多人点头附合这个将领的话,他说得不错,要是长孙有悔还在,何浩然真不一定能偷袭长安成功。他们的钱粮不愁,有土蕃相助,从南北进军完全不是问题。可以说何浩然占领长安,是整个战局的转折点。
可惜一切不能从来,一些官员开始大骂降唐之臣。骂过那些降臣后,又开始骂土蕃,说他们趁火打劫,同样是罪魁祸首。
朱泚端起这些从板桥县搜来的酒,双手举到面前:
“天不助我、命里难求。这些都已过去,此生将尽,没必须再论成败。大家最后一次,陪我一起干完这碗酒。我们走后,切莫与城里的唐军起任何争执,尸体而已,让他们检查便是。我已留书给何浩然,凭他的人品,想来不会为难大家。”
包括五个妃嫔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朱泚转身看着这唯一的五个老婆:
“皇后、淑妃,你们不用随我一起去。你们没有罪,也没有沾唐人血腥。好好活着,那些孩子也需要你们照顾。”
“皇上,”五个妃嫔跪在他面前,冯氏含着眼泪说:
“皇上说得是,孩子始终要有亲人照顾才好,让秦姐姐她们留下。臣妾是皇上的妻子,哪有不跟随皇上的道理?”
朱泚暗自叹了声,将她们一一扶起。冯氏心意已决,他知道劝解也没用。看向下面众臣,将目光落到单元衡的身上:
“单爱卿,你可知道何浩然在信中说些什么吗?”
单元衡哪有心思猜那些,现在的单元衡一身轻松。就算去了土蕃也不保险,何浩然说过,他将会亲征土蕃。到时候土蕃战败,绝对有可能将秦国君臣推出来。与其那种屈辱而死,还不如在这里一死保全家人。
“臣不知道。”
何浩然在信中也对朱泚说过此事,朱泚能选择死路,也有何浩然这条忠告在里面。他相信何浩然一定会亲征土蕃,将这个百多年来的大麻烦解决掉。
“何浩然说你是真正忠于我之人,他虽答应免你之罪,但你一定会以死相随。他让我托孤于你,圆儿她们有岳父家人照顾,想来以后生活无忧。唯有朝阳两弟兄独自在京城我不放心,我将他们托付于你,希望你能看在我们相交一场,不要
拒绝。”
没过多久,城楼上的看客终于知道一点真相。四万多人的痛哭声传来,每个人都换上白衣、或是挂上白布巾。跪在地上齐声大喊: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大秦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