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他们看到聚在城门外的大军。一些人在打
扫战场,不少人一群群围在一起。后面的军营内,升起阵阵炊烟。整个场景没有一点失败的迹象,朱泚看了眼向他汇报的百夫长,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说错了。
朱泚到来后,李怀光和梁廷芬等人正聚在一起,几乎每个将领手中都有副神甲。可惜大半神甲已经破裂,朱泚看着他们手上的战利品两眼发直:
“何浩然的神甲兵死了多少?”
“皇上,”秦军将领朝朱泚拜了个大礼,朔方军仅仅行了个普通的礼。此时就算不行礼朱泚也不会生气,他以为李怀光创造了一个神话。
神甲兵死多少,具体梁廷芬也不知道,只好看向李怀光。李怀光带着怒气回答:
“大概两千人吧!另外的普通士兵应该有一千的损失。你们的北门看守得可真是好,何浩然赶到我军营后面才知道,要不是众兄弟拼死一战,我这四万朔方军,现在没几个能站在这里。”
朱泚呆了呆,现在他才知道那个百夫长没汇报错。两万人的损失,对方仅仅死了三千人,还不知李怀光的话有没有水份?
他连看神甲的心思都没有,将目光落在城楼上。此时一千多个神甲兵在城楼上站成一排,全都戴着面具,中间一些
人还戴着一副墨镜。就算凑近看,他也认不出谁是何浩然。
城门已关闭,在战场上还有些只穿着内衣的尸体。地上的血迹不少,越靠近护城河血迹越多。不用任何人解释,朱泚也能想象到刚才大战的惨烈。他突然冒出一句:
“何浩然关闭城门后,有没有其它动静?”
在场的众人听得有些发呆,很快梁廷芬明白过来:
“刚才的战斗对我们非常不利,先是何浩然抢占重弩投石车阵,有神甲兵防御,一时我们无法突破进去,本想等皇上来后三面进攻。何浩然知道无法应付,在皇上来之前逃进城去。城楼上有不少投石车和重弩掩护,我们的强攻并未对他们造成多大损失,大家等皇上来再下决定。”
朱泚十分不爽,看了眼正在抢修重弩投石车的士兵,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骑马来到离城墙两百多米远的地方:
“何浩然,你这一战虽占了上风,可连你这些兵将的尸体都无法收回。为了逃命,简直连基本的为将之道也不顾了。”
朱泚知道不可能将何浩然激出城来,只是想在这些唐军面前打击一下他。等了一会见城楼上没什么反应,他有些不服,又想到一个说词:
“你这一辈子打仗都只会玩阴的,空有神甲又有何用?刚才死的这些应该是你军中的精锐吧!长安城中,你已剩不
了多少可用之兵。不如现在离去,可以带着你的军队,和那些官员家属从北门走,我可以发誓,绝不派兵追击,让你们平安回到洛阳。”
等了一会城楼上还是没反应,他旁边的梁廷芬有反应了。梁廷芬大叫一声,对朱泚说:
“糟了,皇上,如今我们另外两面的兵力少,何浩然会不会去东南面袭击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