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听说你连行军也将她们带在身边,难道你就不怕误了战事?”
一群人哈哈大笑,何浩然被他们提起老婆,情不自禁想到那几张面孔,还有张更小的脸。
“不说这些了,我给你们说说这米酒,不知有没有人喝米酒喝醉过?”
这帮可怜的山贼,相互看了看,只有仇青山开口:
“我有一次去太原,在那里喝醉过一次。王家那帮人太他娘的不会做生意了,运到幽州的米酒被马帮垄断,范阳根本没有。我古木崖如今自己也能酿造出来,以后在全天
下大卖,抵死他们。”
何浩然朝仇青山点头表示认可,开始忽悠:
“米酒是在粮食中提取出来的精华,经过特殊的酒曲加工,喝醉后会产生晕乎乎的感觉,和喝其它酒醉的感觉不一样。这种还有生味的米酒,喝醉后喉咙有些干,脑袋有些沉,有时还会呕吐。但不要紧,米酒在身体中可以调节人体机能,吐出来的东西都是身体中的垃圾,第二天醒来,人也会变成轻松一些。”
仇青山和众人一样,不太懂他的意思:
“什么酒喝醉了都这样,第二天轻松倒没感觉,只感觉沉重,人体机能是什么东西?”
他将后世与现代的一些知识结合起来,说了半天,终于有人支撑不住。
现在不要说这些人,连他的脑袋也有些晕。门窗关得死死的,三堆煤火散发出来的一氧化碳,又加上酒的冲击,听得这些人晕头转向。一个喝得快的中年男子晃了晃脑袋,抱着酒坛倒下,被人辛苦扶到一边的地铺上。
鸡已经叫了几遍,逐渐有人倒下,当仇恨生倒下时,已经只剩下几人还没倒下。这些人平时喝的都是很淡的酒,碰到这种度数高的米酒,又是后催。开始豪迈鲸吞,等到
酒意来时,在酒精和一氧化碳的作用下,再利害的人也受不了。
殷素心摇摇晃晃站起来:“二当家,让外面的兄弟进来,抬大当家去休息,我们要回家了,今日就这样吧!”
他已经出去过好几次,用酒精将简易的口罩打湿,脑袋还很正常。但不敢显得太正常,也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
“大家都在这里,你们走了不好吧!酒就别喝了,大家就在这里休息,等到天亮再走。”
殷素心喝得虽不算多,但脑袋已受不了,点了几下脑袋,倒在仇恨生身上。
他将剩下的几人劝睡,将本就燃得半死不活的三堆煤,又加工一遍。快步走出来,守在外面的中年门卫问:
“二当家,里面怎么好一会没发出声音?莫非他们都喝醉了?”
“他们没事,都在睡觉,千万不可进去打扰到他们。我出去逛逛,待会再来看他们。”
他看了眼守在外面的几百个山贼,和仇恨生委派的八个保镖,慢悠悠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还未走出广场,后面聚义堂的大门被打开,一道惊呼传来:
“好多烟雾,怕是着火了,快来人。”
守在门口这些人全是仇恨生的亲信,哪会听他的安排?这些人也不是傻子,怕他将里面的老大灌醉,里面又有刀,说不定一人给一刀,到时候死绝了他们也不知道。
他在雪地上停了片刻,暗自叹了声:
“还是让这帮人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