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有什么事?”
赵纪高朝外面看了眼,反手将门关上,做出一个更让他惊讶的动作,扑通一声朝他跪下:
“郡王受苦了。”
他呆了呆,这些日子没人叫他郡王,看对方这样子,莫非想洗心革面?
“也没什么苦不苦的,赵兄请起,有什么话慢慢说。”
赵纪高起身后,像贼似的在窗子边看了一圈,来到他面前说出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郡王,其实我早已投靠古木崖,一直留在青溪沟,不过是想了解这些人的行踪。仇大当家吩咐,若是以后时机成熟,就将他们拉过来。”
“原本你是我古木崖之人?”他恍然点头:
“怪不得傅跃山要离开,也被你苦苦劝住。怎么样,他们答应归顺我们了吗?”
赵纪高用陌生的眼神盯了他一眼,轻声说:
“我已经探过傅跃山父子的口气,他们说仇大当家的恩已报,只想做过自由之人,不会加入古木崖,他们还说、还说此生最对不起的就是郡王你。”
他低着脑袋没说话,赵纪高接道:
“这些话我没给任何人说,郡王,如果你出面,定能将青溪沟那帮人拉过来。今晚他们不是要搞庆酒宴吗,趁他们喝酒时找个机会去半山腰,有他们相助,定能杀出一条血路下山。”
古木崖说是虎穴绝不为过,他从未去拉拢过什么人。本就已经有了计划,要是被人家发现,他的最终计划也会泡汤。
想过的计划不少,他想过将青溪沟那帮人拉过来,傅跃山父子虽不是坏人,吃过一次亏,他不敢将自己的命寄托在对方身上。真要是得到他们相助,只要计划好,他有很大把握能冲下山。以前商量的时候,他特意留下两千士兵在山下,也是为了怕计划有变,可以随时接应他。
“以后赵兄不可再说这些话,万一让人听到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怕你性命难保。”
“郡王要是不放心,可写封信给我,我带给傅跃山,我有把握能说动他。就算说不动,他也不会出卖郡王。”赵纪高一点没将他的好意放在心上:
“可能郡王对我不放心,说实话,我提着脑袋为古木崖做事,图的不过是银子和地位。银子他们远差郡王,给我的地位,再大也不过是个当家。我将这条命卖给郡王,只希望下半生能有个依靠。有郡王的关照,我相信比在这贼窝要过得好多了。”
他心里有些犹豫了,开始他认定赵纪高是古木崖派来搞试探的。但对方说得太对了,反正都是命一条,像赵纪高这种人,绝对是棵墙头草,哪边得势朝哪边倒。还在想,对方又朝他跪下:
“原本我也不敢这样做,仇恨生夫妇在古木崖有绝对的权威,一时拉古木崖的人
太过冒险。但傅跃山不一样,他们也看不惯古木崖的所作所为,要不然也不会拒绝仇恨生的招揽。有他们相助,加上郡王的本事,我们有很大把握能获得成功。”
没再试探赵纪高,他拿出纸笔,匆匆写下满篇小字。半个时辰后,赵纪高拿着这封信,来到仇恨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