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将领的胆子不小,他对后面的几个侍卫说:
“你们在这里堵住,不能让他们将粮食搬进去。”
说完后来到何浩然面前,无视李水音:
“洛阳郡王,这些是我们要的粮食,你们这样做不好吧?”
“好啊!是不是你们将军粮卖给他们的?”李水音想象力很丰富,再次下令:
“来人,将他们绑了?”
抛开公主的身份不说,李水音性格直爽,很得到军中将士的拥戴。后面的卫康曲猿臂几人二话不说,上前就要绑人,何浩然将其止住:
“你们是哪里的将士?”
“幽州朱大帅帐下?我叫尚定刚。”此时朱泚还有两天才谋反,朱滔也还没有起事,年青人说得十分硬气:
“我们奉大帅之命来此购粮,也是为了抵抗外敌,保卫我大唐土地。买粮食的银两也已经付了,郡王,你不会与我们抢这些军粮吧?”
何浩然有些惊讶,他万万没想到是朱滔的手下。沧州离幽州隔了一个多州,朱滔居然会派人来这里购粮?
李水音本来要发火,朱滔的确出兵边界,可连一仗都没打过,土蕃根本没安心攻打范阳的地盘,双方在边界屯了些兵,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在李水音看来,根本没有为大唐出半分力。
但此时的何浩然很静,静得眼皮也没眨一下。李水音知道他是在考虑事情,没出声打扰。过了一会,何浩然仍未回答将领的话,转过头问谢兴:
“你不是说要运去其它地方卖吗?怎么这位尚将军说他们已经将粮食买了?”
谢兴呆了呆,看了眼尚定刚:
“郡王,尚将军的确已经付过银子,这些粮食要运到幽州去。刚才小的一时情急说错话,还请郡王恕罪。”
“哦!原来是一时情急,”何浩然点点头:
“付过银子,那帐目上定有记载,诸方,随谢掌柜去取帐本,拿来我瞧瞧。”
谢兴差点吓晕过去,他哪有什么记帐?亲卫诸方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肩头抓住:
“谢掌柜,我们去取帐本?”
眼看就要露陷,尚定刚仍不知死活,一脸怒意质问何浩然:
“郡王这是何意?莫非我们还会骗郡王不成?这批粮食要运往范阳,耽搁了只怕郡王也负不起这个责。”
何浩然笑了笑:“这里离幽州相隔一个魏州,还要加半个瀛州。朱大帅如此缺粮?派你们来这里收购?休要瞒我,你们定非幽州将士。来人,将他们绑回去审问。”
尚定刚又怒又急,还在想要不要反击,被卫康一把抓住,刚扬起脑袋,一把刀架
在他脖子上。
另外六个士兵也没敢反抗,只是大声证明他们是幽州将士。何浩然看了眼李水音,两夫妻心灵相通,李水音大喊:
“洛天粮行买卖军粮、涉嫌通敌,将洛天粮行所有人抓回去审问。将所有军粮充公,查抄洛天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