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然心中一惊,自从救田家上下一命后,田承嗣从未这样考过他。他慢慢走过去,围着周康转了一圈,说出一番让对方又惊又怒的话:
“此人鼠头蛇尾,常藏于洞穴之中。”
“你?”周康气得不知说什么好。田承嗣很满意,他佩服长孙有悔有几个本事,其中一个就是情况工作。他知道长孙有悔有不少暗线,派来的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他得力的暗线之中。
并不是何浩然真的会看相,他从未见过周康,对方能只有沈冲在时与田承嗣密谈,又对他如此好奇。很有可能在说他,说不定是在告密,他只得赌一把。
赌对了,周康冷笑道:
“听说蓝道长看相本事非凡,我想请教一下,我从何处来?”
何浩然冷哼一声没有答话,旁边的田承嗣笑着说:
“军师,他是长孙有悔的手下,不知先生可认识长孙有悔此人?”
“长孙有悔?”他念了句摇摇头。姓长孙的他只认识洛阳长孙家那些人,在想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
周康不满地看了眼田承嗣,这次事情太大,长孙有悔想亲自来,怕时间赶不上,只得先派他一路狂奔。曾对他说,无论如何也要说动田承嗣。有沈珍珠这张王牌,他们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郡王,蓝道长若是真有能耐,何不回答我的话?”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家军师回答?”同来的几个将领不卖账,他们一路被何浩然忽悠,早就对他深信不疑。田文祥一脸杀气看着周康:
“军师之能用于大事,岂会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你若无它事,就给我赶紧滚出去,我们要谈正事。”
周康一点没觉悟,朝田承嗣跪下:
“郡王,不看相也行。他是你们的军师,为什么不与皇上交易,跑来卫州与虎谋皮?”
才进来的人惊了一跳,只有田仁涛才知道长孙有悔。周康这样说,证明他已经知道沈珍珠的事。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想来一定不会是田承嗣说出。牟原厉声问:
“你怎么知道的?”
不在出于什么心态,田承嗣并没有发话,周康只得重述一遍,并当面质疑何浩然:
“我家先生对蓝道长十分佩服,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得到田府上下的信任,将田悦逼反,让郡王带娘娘来卫州自投罗网,打的真是好主意啊!要是没有长时间的周密计划,绝不可能办到。”
何浩然听得全身凉凉的,这些肯定不是眼前这个周康想出,全是他真正的目的。以前没人说,因为有一个救田家的大功,谁也不怀疑。难怪田承嗣有些怀疑,他定了定心神,笑着问:
“贫道开始还有些奇怪,你们为何对田悦如此信任,事情摆在眼前还替他说话。总算是想明白了,田悦那些子女,应该平安到长孙有悔身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