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万不可说这些,”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俯下身,将他的手抓住:
“汾阳郡王大了父亲好几岁,不一样能骑能走?万太医说父亲只需好好静养,病一定能好的。”
他这番牢骚让一屋子的人都很不安,他的孙子李领说,
“是啊皇爷爷,现在太医院非以前可比,万太医又是其中之首,他的话一定不会错。你不用担心我们,我韩王府之人,在京城这么多年一直平安无事,我们不惹别人,别人也不敢来惹我们?”
李庸抬起头来,看了眼顶上的琉璃灯,将这个想法很天真的孙子招过来:
“孙儿,要是有一天何浩然对付你们,你们该如何做?”
大家呆住了,十分惊讶他的话。李领想了一会,可能没想出如何应对,退一步说:
“爷爷想多了,我们与何浩然无怨无仇,他怎么可能来对付我们?”
“唉!你们还不明白啊!”李庸现在很后悔,对一群儿孙明说:
“他在京城好好的,被我们赶去卫州。只带了两千人,杀了李宝臣,大败田承嗣,听说他现在搞的新甲和武器所向无敌。要是其他人我还不担心,你们回忆一下他做的事,为报兄弟仇杀鱼承恩,为政绩杀元恕,为一点小事害死义王,为一怒杀李宝臣几万人,为一座铁矿杀田承嗣一万多人。你们说说,他以后会放过这些逼他走的人吗?”
屋里一些女人被他说得身体发抖,一群男人也越想越害怕。大家正在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仆:
“王爷,这封信是在门口捡到的,信上说要王爷亲启。”
才听到害怕的事,马上就出现一封诡异的信。李庸的大儿子李勤大怒:
“哪个见不得人的东西递来的,给我撕了。”
说完就准备动手,被李庸阻止:
“现在我还没死,还能替你们遮风挡雨。拿过来,我看看是谁写的。”
信被李庸撕开,大家见他的面色越来越激动,突然发出一阵大笑:
“好好,有这封信,以后能保我韩王府一家平安了。”
“皇爷爷,信上写的什么?”李领没能看到,被李庸将信揉成一团:
“这封信你们不能看,记住,以后无论谁在外面说何浩然的闲话,你们都要帮他说。去将李纯李响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