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不如我们暂时撤退。他们在前面架有重弩,怕是早有准备。”
“重弩?”陈将军一脸骇然。他并不是怕重弩,何浩然去卫州上任,绝对不可能带那东西。播县小地方不会有重弩,唯一的解释是从其它州所得。
“难道他们从其它地方调兵来了?不好,快派人去通知大帅。”
他的话音刚落,后方一阵惊叫:
“不好了将军,有好多禁卫朝我们这边冲来。”
后面的官道、两侧较斜的坡道上,冲来一大群骑兵。这些骑兵个个手拿弓弩,领头之人一些人认识,是何浩然的亲卫李山河。
陈将军带领的是李家竹杆兵,现在所有的竹杆兵都配有不同的盾牌。可这个地方并不太宽敞,加之被前后夹击士气大减、又是晚上,禁卫从三面冲来,三面的弓箭射透天空飘着的雪花,身手再好的人也无法在晚上躲过这些暗箭。
一时间嘣嘣声大作,虽被李家军的盾牌挡住一些,仍有不少乱箭射中人马。士兵根本招呼不住受伤的战马,在队伍中横冲直撞,阵型很快溃乱。
“冲、前后突击。”陈将军敞开嗓门大叫,可惜声音出口就被四周的叫声覆盖。他们在中间暂时倒是没事,两头的士兵像是待宰的长蛇,正在被一段段削掉。
没有谁有实力将这场败局反转,两头不乏有英勇之人,顶着盾牌冲出去,运气好点的能冲到对方面前,不过很快就被挑下马去。运气差的在中途就被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李铁猿将手中长棍放在马背上,双手各握住两处箭羽,“咔嚓”一声脆响,两支在他身上的长箭被折断。
“陈将军,我们冲,快去给大帅报信。”
他们的想法倒是不错,可两头正在发生一边倒的战斗,大家都朝中间挤,连马头也挤不出去,只能眼看着两头的士兵一层层倒下。
他们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要是朝前方冲,很有可能冲破何浩然的围堵,毕竟他们有一千多人。前面除何浩然带领的五百骑,只有几十个操作重弩的山贼。
回过神来的大军没有这样做,而是将重心放在后面。后面有一千五百个禁卫,这
些禁卫不但配有弓箭,还有一根根竹杆兵。
能够站着的人马越来越少,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待陈将军看得嘴角溢血时,挡住他们的士兵终于像是回过神来,逐一向后冲去。
大家已经没有任何语言,一个个提着盾牌武器冲到入敌人的口袋阵型。李铁猿第一个冲到终点,他将手中木盾仍掉,朝面前对方的领队大叫一声:
“李山河,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