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上的事啊!谁也难料,人同样如此。有些人为一点利益或是受到威胁,可以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做出一些有违自己心意之事。我不是这种人,这次要不是十九皇
爷相邀,我直接去了洛阳。”
生闷气的李豫很干脆:“九弟既然想去洛阳看看,朕也不留你,去那里打听到真相也好,省得说些胡话为众人所笑。”
李僙瞪了两翁胥一眼,一句话没留下,连几个王候也没招呼住,怒冲冲走出大殿。
大家没清静多久,元载带到。
今天的元载看起来虽瘦,却显得很精神,朝李豫跪下。
“罪臣元载拜见皇上。”
看着这个昔日的干臣,李豫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不想让对方在自己面前久呆,直接问:
“元载,你是不是和土蕃勾结,预谋害朕和百官?”
“罪臣要是想害皇上,机会不止一两次,何必要做那种赔上身家性命之事?”元载说得很有道理,宰相要害皇上,恐怕只有蠢猪才害不到。他挺直胸膛,直接面对李豫:
“皇上,罪臣承认两次收过尚息东赞的礼,替他们说话,放云马寺和尚出来。但罪臣绝非有意而为,罪臣当时真不知道他们是土蕃派来的奸细。要是当时那些奸细在朝堂
上行凶,就算事后皇上相信罪臣,一旦大乱起来,也恐难有活命的机会。”
卢杞还在想如何辩驳,一个官员走出来:
“元载,他们与你是同谋,就算当时朝堂大乱起来,怎会加害于你?”
“同谋?”元载冷笑道:
“如果是同谋,为何事后那些和尚,没一人供出罪臣?他们连尚息东赞都供了出来,莫非在他们心里,臣的地位比尚息东赞还高?”
事后的确没有人说元载是同谋,李豫叹声说:
“你虽是无心,但两次收取敌国之礼,损害我大唐利益替他们做事。这种出卖国家利益行为,与叛国何异?现在朝廷正是大忙之时,你的事情久拖无益。元载,朕赐你一家死罪,仆人充作官奴,不株连你九族之人。去吧!将他带下去。”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原本还沉着的元载终于大叫起来,头刚撞到地上,就被后面的禁卫拖起来。
“皇上,罪臣一家任你处置,只希望皇上能饶过罪臣那四个孙子,他们最大才六岁,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李豫将眼睛闭上,没等他想好,何浩然抢在卢杞前面:
“父皇,元载之罪主在他,不关他家人什么事。儿臣请父皇只判他死罪,其他人抄家为民即可。”
何浩然的话说完,包括李豫也一脸吃惊。
“浩然,他以前如此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