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爱卿想必已经知道此事了,说说你的看法。”
郑茂林心里直叫冤,这么大的事他当然知道,还是在半夜知道的。管家半夜敲响他的大门,管家虽算是仆人,但论身份,不比自己的老婆低多少。
“郑爱卿,你没听到朕的话?要不要朕在重复一遍?”
“臣昨日三更才听说此事,”郑茂林再不敢装傻:
“听到的消息不多,但臣知道义王有病在身,患有心急病。此病臣也知道一些,人老了,又有这种病。唉!人就是这样,什么时候没了谁说得清楚。”
“老狐狸,”李豫暗自骂了一句,扫过元载,想了想还是没问他,目光定在一个已经低下头去的官员身上。
“刘爱卿,想必你也知道吧!说说你的看法。”
工部尚书刘承寿是今日一早才知道,洛阳官方没有大肆宣扬,但义王府并未隐瞒。本想用重金收买孔望登报,可惜被人家严词拒绝。
“臣今日来殿时才知此事,当时不过听了几句,只知道义王去逝,其它臣真的一点不知。”
李豫有些火了,那些王侯一点动静没有,他知道这种情况绝不一般。他的好女婿
又惹下滔天麻烦,心里有些犯毛。本想让这些官员出出主意,连问两个都这样?
终于有个托从队列中出来,昨日出过主意的卢杞说:
“臣知道得不少,听说义王是外出抓贼时,在万安宫病发去逝。心急病本就难治,又加上他有一个不孝之孙。义王之死,可以说死在他那个不孝孙李树群手中。”
“啊!”这下有不少官员发出惊呼。不知道的震惊,知道的更震惊,他们没想到卢杞的胆子会如此之大,这事要是被那些王侯知道,怕他以后会惹下不少麻烦。
也不管是不是托,李豫点点头正要附合,已经知道快当官到头的元载站出来:
“卢大人,你是不是漏了些东西?我听说义王在临死之前,曾指着何将军大骂:说他好狠,是他陷害义王府?他一去洛阳就与义王府产生矛盾,第三天就遇上被行刺。此案尚有多处疑点,义王临死前说的那些话,不可不引起重视。”
大家连惊呼声也没了,不知此事的官员像是被吓傻。要真是这样说,李豫卫顾他女婿之心,可真是不一般,一开口就说义王病死,连一点质疑也没有。
李豫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开口,已经铁了心的卢杞帮他说:
“一个事情总有多种说法,其中只有一种才是真的。元相,你也漏了一点吧?何将军、张相、张万福大人和义王四人,带一千兵在万安山抓贼人,贼人抓到了,不过其中
还有义王之孙李树群。他不但在,还在与贼人交易。此事证据确凿,张相张大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