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然现在不得了,将洛阳都快翻过来。他第一次去就想立威,立威的对象恐怕他早就寻好。才去义王府,就有两三百个刁民去那里告义王的状。在京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无所谓,居然将手伸到东都那边去。还说是奉了皇上口谕。皇上,你怎么不干脆下道圣旨给他,让他将义王府上下抓来不就得了?”
一些品级不大的官员听得心惊胆战,有人以为是皇上要对付义王,也有部分人认为是何浩然拿着鸡毛当令箭。只有少数几个了解何浩然的人才猜准,怕是何浩然在情急之
下,编造出皇上的口谕。
这也怪何浩然,这些老王爷谁都怕死,李邈手术成功后,他的名声可谓是惊天动地。不少王爷向他抛出橄榄枝,京城几乎每家王府他都当过坐上客。这些王爷一个个不是求医就是求长寿,他哪有那方面的本事。
他只得说实话,可惜实话不是人人爱听,那是第一次得罪众王侯。第二次是整改太医院,每个王府都有一两个太医,开始大家以为他怕耽搁时间也就忍了,听说他大招太医,亲自指导医术,全都要求自家太医去当他的学生。
因为有些东西不想流出去,众王的要求再次被他拒绝。他自认说的话并不得罪人:
“王爷,王府的太医并不由太医署直接领导,下官不敢擅自作主。有些东西在我大唐从未实施过,其中成功与否还是个问题。就算成功了,那些太医能不能保密也难说。如果真要他们去太医署学也行,将他们的家人交出来,由下官统一安排。并要签下责任状,保证他们没有皇上或下官的同意,不可离开京城。”
当时众王就差点翻脸,自家的太医要由他安排?并且还要用家人作为人质?大家对他可谓是冰冻三尺,所积累的怒气非是一两天。他要不是李豫面前的第一红人,早就不
知死了多少次。这次义王事件,让他们终于忍不住,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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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也知道一些内幕,后来的琉璃出来,这些王爷也没求何浩然,而是直接向他施压。害得他分给宫里和各部的一些琉璃灯,也分些出来先满足众王的府第。
二十一皇叔叫李纯,比李豫要大些,是个身体健硕、大胡齐胸的老者。见李豫还在装聋作哑,不满地说:
“皇上,十六哥的话你可以不回答,皇叔的话不答有些说不过去吧?”
“皇上,皇爷爷现在还趟在病床上,你不能不管啊!”
李琛也来了,因为跑得快,到现在他的屁股和大腿还有些痛。扑通一声跪下。可能扯到痛处,眼泪不用太装,从他眼中滚滚而下。
此时的李豫十分怀念一人,怀念为他带来无尽麻烦之人。他感觉脑袋有些累,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此事你们误会浩然了,他去洛阳之前,朕给他说过,如果碰到有什么人告状或是有冤情,不可不理,由他全权负责还百姓一个公道,并非有意针对谁。你们想想,他第一次去洛阳,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安排人到义王府去告状?再说他与皇叔也没有恩怨,犯得着这样吗?”
李豫首先将口谕的事兜下来,知道此事非常严重,元载张了张嘴没敢开口。李琛恶补一些消息,对何浩然的事知道不少,哭声说:
“我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他来府上时,大伯和我爹亲自到门外迎接。也不知是不是皇爷爷没出去,惹得他不高兴。他自己说是第一次去洛阳,但扬州他到现在也没去过,还不是万里谋划,将马成堂的家人抓住了?”
李琛的话很有道理,也是事实,为舒小红一家平冤已经成为经典,不知道的人不多。众王也不相信他给过何浩然口谕,见他脸不红肉不跳包庇对方,李庸一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