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会侧头去看身旁的男人,示意他可不可以说几句话,但那人并不如她愿,只会一味地给她夹菜。
萧静好憋了好久,实在忍不住,才打破平静道:“王爷,要不您给小皇子取个名字吧。”
此话一出,父子二人不约而同7地看向了她!
褚北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不是叫我给他们取名字行驶父亲的权利吗?为何现在要喊他取?
南平王则说:“这可使不得,太子殿下的名讳,老朽取,只怕不合适。”
萧静好:“合适,合适,非常合适,你是他祖父,你都不合适,谁合适!”
褚北再次看向她,还是不说话,但意思也相当明了:那我还是他爹呢!
她有些心虚,一双圆溜溜的瞳孔四处转悠,声音比蚊子还小:“给了你充足的时间,这都快半年了,也没见你想出个所以然。”
“……”
褚庄快速地瞥了两人一眼,迫不及待道:“既如此,老朽便不客气了,实不相瞒,我早就想好名字了。太子生在中秋,不知萧琼宇这个名字如何?”
褚北睫毛闪了两下,没说话。
萧静好拍手叫好,“这名字好,琼楼玉宇。”
她侧头,询问身旁男人的意见,“琼宇这个名字,你觉得可以吗?”
褚北抬眸望了自己的父亲,夹了筷素菜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直到对面的褚庄快那大发雷霆时,他才看似云淡风轻地回道:
“先用着吧,以后有更好的再改。”
“改什么改,你的名和字都是我取的,怎不见你改?”褚庄气急,扔了颗花生过来。
褚北抬手,用筷子准确无误夹住,漫不经心把花生扔进嘴里,冷冷道:“我也是,想到好的又改。”
“………”
噗,萧静好差点喷饭,见父子二人针尖麦芒没完没了,她忙打岔道:“那太子以后就是两个名字,朝堂之上,萧琼宇,平时就叫褚琼宇。”
老王爷顿了顿,连连点头,“好,好,很好。那我的公主小心肝呢?你们取名了吗?”
褚北:“没有。”
萧静好:“取了!”
褚凌寒又一次看向身旁的女人,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萧静好悄摸摸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口齿不清道:“我,我可给你足够的时间了,这不都好几个月了么,也不见你想出个所以然。”
他又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平静地问道:“叫什么?”
她笑容随之而散,忽然沉默,良久才说道:“秋思,褚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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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他们留宿南平王府,就睡在以前褚世子的卧室里。
虽然孩子们有无数侍女和嬷嬷照顾,可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自己带娃。这夜,把孩子们哄睡着已经很晚,萧静好先爬上床,褚凌寒随后跟着躺了上去。
以为他会生气,她一直没敢正眼看他,静静躺了许久,见身旁人还是不开腔,她有些生气,嘟着嘴转过身假装不看他。
片刻功夫,忽觉腰上一紧,是他追了上来,从身后用力抱住了她。
“秋思,好名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正符合当时你我二人的处境。”褚凌寒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那炽热的气息如高温蒸汽,烧便了她全身,萧静好木讷地转身,向他靠近,“我以为你不喜欢,因为……这名字是我母亲取的。”
他帮她顺着头发,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气。亲情血浓于水,是永远无法割舍的,你母亲取一个,我父亲取一个,刚好。
比起谁取的名字,我更看重的是,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你,跟我的孩子。”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么说,你接受我母亲取的名字,也接受王爷取的名字咯?”
他低头去吻她,霸道地往里面探进去,唇齿纠缠良久,才轻喘道:“陛下煞费苦心,不就为了我们父子能冰释前嫌吗?”
他忽然的松口,让她心生渴望,红着脸主动去亲他。
“那你为何一语不发,我还以为你气我自作主张。”她轻声问他。
他不答,有了下一步动作。
不知不觉,两人身上仅剩的衣物已被如数褪去,他猛地翻身,两手撑在床上,躬着身子低声道:“我只是在想,要给你一个怎么样的婚礼?”
她喘气声越来越急,颤着声,稀里糊涂喊着:“师父,师父……”
褚北彻底俯身,问:“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萧静好只觉血液全部冲到了脑门心,她浑身痉挛,嘤嘤一句:“可是,可是在此之前,要先把满姐姐和陆大人的亲事办了。”
“好。”
他扒开她额角的湿发,一只手轻轻捂着她的唇,勾头细声说道:
“小声点好不好?别把孩子们吵醒了。”
萧静好气若游丝,“……师父太坏了,师父你真的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