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夸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师父从来不会夸人。
萧静好叹气,“是啊,人生百态,贵在坚持本心。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湛寂诧异地看向她,眼里荡起阵阵波澜。她能有如此觉悟,他感到很欣慰。
“其实昨晚我把刀扔给母亲时,还真怕她会一刀捅进我心窝里。”她说:“我毕竟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肉,就不信她当真如此歹毒,�几个学士没杀死我,她还能下得了第二次手。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这时湛寂已经缠好了布条,听她这么说,脸色瞬间凝结成霜!
“萧静好!”这几乎是他自牙缝里挤出来话。
连名带姓,萧静好先是一哆嗦,后又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皇上,不必要怕,她理直气壮道:“怎么?”
他两只手分别按在她左右方向,把人彻底禁锢在怀中,冷冷一句:“我把人交给你自己处理,不是让你用死做赌注!不可再有下次,明白?”
他坚定眼神,肃穆容颜,就在她咫尺之处,近得连彼此眼睫毛动一下都能碰到。
古往今来,身为皇帝有多少话会是真心,身为臣子又有几人把皇上说话当回事?君君臣臣,总是恭敬又疏远。
而今还能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只怕也只有眼前之人了。
她爱他恋他想他,不管今后发生什么,她都会跟他站在一起,风风雨雨,携手同行。
萧静好会心一笑,脸上阴霾如数散去,美目似璀璨星宿般灼亮,忽然把唇凑了过去,在他因为受伤而有些泛白唇上印了个吻!
“不会了,她将一身绝学如数散去,把自己锁在自己寝宫里,彻彻底底成了吃斋念佛人,应该是放下了。”
她每说一个字,舌尖便往里面挪一分,顶得湛寂不得不回应她。
“宋依阮也得到了应有惩罚,�一代人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算是结了。”
湛寂感受到她舌齿在自己肌肤上啃咬厮磨,血液猝然飙升,垂眸去看她,臂膀伸至她背后,狠狠将她搂住,顺势把人推倒在床,特意把她受伤手举去头顶后,就这样半压在她身上,低头含住她樱红唇: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她禁不住头往后仰,浅闭着眼,声声喘息。
他以为她听不懂这话一语双关,其实她听得懂!
她知他跟自己一样,对于前世,是悔恨惋惜和遗憾。
她默默与之对视,单手捧着他俊脸,一遍又一遍描摹着他轮廓,认真道:“让我看看你伤。”
湛寂像是咬唇笑了,“陛下,你不上朝吗?”
萧静好嘟嘴,自顾自解开了他脖子下两颗排扣,“朕今日休沐,与国师有要事相商,诸位大臣若有事,会把奏折拿来国师府。”
“………”
她说着,下意识伸手去触他凸起喉结,她知道�是他最为敏感地方,果然,还没挠几下,湛寂骤然俯身,彻底压住了她!随后双臂一用力,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一手轻轻捏着她后勃颈,另一只手顺着她发丝,低声喘气道:
“小伤,师父已经处理过,无大碍。”
�更要看,肯定有碍。
她这样想着,手伸了下去……刚碰到,便被湛寂强行将她手死死按住!
“你,果然大胆!”
她俯身,把头埋进他颈窝里,湿唇落下,与之缠绵揪扯:
“不大但怎么能睡到圣僧你?让我看看,把衣服脱了好不好,师父?”
天知道她为什么总要在这个时候喊自己师父,湛寂浑身燥热,体内沸腾犹如熔浆,呼吸渐变,他抬着她伤了�只手,猛地翻身重新把人狠狠压住,目光炽热,勾唇说道:
“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