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为了弄清楚一些事,她不得不得先行离去。
萧静好狼狈地蹲去地上,激情过后,满地狼藉,袈裟凤袍裙摆乱七八糟揉在一起。她刨了半天,才找到她的白罗中单、红色腹围和金丝凤袍。
起身时两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她胡乱穿上衣袍,开门的刹那,眼角被风刮得有些痛,树影婆娑,叶鹰咕咕,是她一瘸一拐落荒而逃的身影!
马棚里栓着两匹马,一白一黑。黑的是她骑来的,白的是湛寂骑来的。
萧静好站在黑马前,往日翻身就能上去,此时居然连腿都迈不开。她空站了良久,只能冒着被撕裂的风险,爬了上去。
她轻叹:情爱之欢,到头来却落得一身淤青,到底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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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天边翻起了白鱼肚,守门的士兵因为彻夜值守,疲惫不堪,这会儿脾气正暴躁。
一人眯眼看见远方有马匹进城,看也不看是谁,扬声怒骂:“滚滚滚,天亮了再来。”
那厢勒马,马蹄响了几下,没回话。
士兵越骂越起劲,“嘿,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半夜三经出没,不是偷就是嫖!”
来人还是没说话,士兵眯着条眼睛缝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金丝凤袍险些闪瞎他的狗眼!
“砰”一声巨响,士兵失魂落魄跪去了地上,五首投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小的罪该万死!”
萧静好锤眼看去,七分冷意三分怒气,沉声道:“张嘴即是污言碎语,毫无半点风度可言,自领二十军棍,罚半年俸禄!”
这要换以前元帝在位时,自己早死了,没被砍头已然万幸。只是女皇这自内而外的霸气,确实不是上者能比的,他头都不敢抬,一句“谢主隆恩”还卡在喉咙里,只听马蹄声起,人已绝尘而去!
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清早的,皇上怎么会独自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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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满琦自进太医院为官后,每日都起得很早,尤其是今日,登基大典在即,她更是不敢怠慢。
正在院里整理草药的她,见人有人飞马而来,心说是谁抽风,大清早骑马在太医院门口横冲直撞。
待见马匹走近,她骤然一惊,忙起身,跪地:“陛下亲临,臣有失远迎!”
萧静好随时都有从马上栽下去的风险,勉强笑道:“满姐姐,就连你,也都要跟我三拜九叩了么?这诺大一个皇宫,是不是没真心待我的人了。”
满琦见她说话有气无力,明显气血不足,忙起身道:“此一时彼一时,礼节不可丢。
我对你恭敬有加,其实也是保全自己,省得被人说,仗着与陛下交好,我满琦便目中无人,娇纵成性,见了陛下竟连礼都不行!”
“行行行,这么说来,倒是我考虑不周。
你与路大人同下江南赈灾,什么没学到,他那油嘴滑舌的品行,倒被你学得七七八八了。”萧静好竟还有心思打趣她。
满琦脸一红,低头含笑,说不出话来。
直到听见句“过来,过来扶我一把,”,她才如梦初醒,踱步过去。
萧静好根本下不了马,整个人都倒在满琦身上,落地时,站都站不稳。
“陛下这是……”
“进你屋再说,”
听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还以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满琦一脸担忧,又见她朱唇微肿,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愣了半响没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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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静好半靠在太医院的床上,面对满太医直勾勾的眼神,她四下闪躲,不敢与之直视。
满琦说了声“得罪”,迅速将她宽大的长袖捞了起来,凝眸一看,果然!守宫砂不见了。
“你,你们……作日双双消失,就是去做……”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虽是太医,却也实在难以启齿。
萧静好难得安分话少,她点头,“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满琦掐着自己人中,良久才说:“臣并不反对您跟国师做什么,只是,能不能节制一点?能不能?陛下今日可是还要参加登基大典的!祭天祭地祭宗庙,整个流程下来,怎么着也得大半天。”
“您还策马?”她实在是激动,“我的陛下啊,您这身子骨还想不想要?”
萧静好乖乖点头,“想!所以这不来找你了吗?”
“我……”满琦一贯的好脾气,这下真是忍不住了。
一是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就这么……好吧虽说男方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要地位有地位,要样貌有样貌。
“确保万无一失,臣还是要给您检查一下,可以吗?”满琦道。
萧静好一脸羞愧,把脸埋进手掌中,摇头道:“不必了,大概是……肿了。”
“你,我……他……”满大夫语无伦次,“这个褚凌寒,你不懂事,他这么大个人,也不懂吗?这马上大典就要开始了,您这样,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