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师父湛寂——可禅可野,是佛非佛,是空非空,更像是行走在佛与魔边缘的和尚!
这不禁让她心生感慨,第一次古松下相见,她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敢跟这种人辩论佛法,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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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贾赋嫉恶如仇扬言要把清音寺的和尚都碎尸万段时,院里忽然涌进众多官兵。
“谁人闹事,绑起来,送衙门。”
路琼之人为至声先到,贾赋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蒙上袋子一顿毒打!
“路琼之,路琼之你敢打本少爷,我乃当今皇太后的表侄,你竟敢动我,我让你连刺史都做不成!”,贾赋像被蜜蜂蛰一样,疯了似的挥手乱抓。
路琼之两手背在后面,上前就是一脚,踢得他整个人向后翻转三圈半,“你说自己是谁就是谁?皇太后的表侄会做这等仗势欺人之事?来呀,此人胆敢辱没太后英明,打。”
“……”
再之后人被打成什么样,萧静好没太关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她缩在湛寂身后,既觉得这做法有违佛门训戒,又觉无比开心过瘾。
看师父痛打贾赋,她连身上的疼痛都减半了。她觉得师父说的非常对,别人若果答她骂她,就应该予以全力还击。这个世道,软弱是活不下去的。
待看热闹的人散去,路琼之与湛寂对看了一眼,他道:“这个贾赋,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湛寂回他:“有的事左右避不了,我一人得罪便可,你又何苦趟这浑水。”
那厢把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正如你说,有的事,左右也避不了。”
他临走时,看了眼萧静好,冲他微微点头;她亦淡淡一笑,表示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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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高兴过后,迎来的是永无止境的疼痛。萧静好新伤旧痛一起发伤,这晚她头晕目眩、如火焚烧,怎么睡都不舒服。
不知昏睡了多久,听见木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她疼得稀里糊涂,呢喃道:“母亲,好疼,真的好疼。”
那头没有接话,她越发悲从中来,滚烫泪水顺着脸颊两侧淌,低声抽泣,“我不该离开你的,我不该听你的话离开,或许……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混乱的记忆中出现很多混乱的人,乱七八糟的。
一会儿是宋太后给她母亲灌粪水的画面。
一会儿又是城墙上挨了她母妃一巴掌,“你戾气太重,此去佛门好好反省,若敢别有用心,我便死在你面前……”
五脏六腑都在灼烧,脑袋像被人用铁锤敲过似的,重重的,被贾赋扯过头发的地方现在像针刺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