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雌虫嘴巴无意识地张合, 嘴唇染上了白,显得几分脆弱。苍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雄虫,心跳如鼓, 每一声都似乎要从胸膛里跳脱出来, 掩盖起他的惊慌。
安格就像被抛到天上, 他的生死全由雄虫的一句话。
雄虫柔软的手指摸上了雌虫的颈脖, 低垂下的睫毛如风中轻颤的羽翼:“血腥味, 安格, 你身上有血腥味。”
即淼随一说,他眼睛盯着雌虫的白皙坚韧的颈脖, 不见一丝瑕疵, 连青色的脉络也没有。
雌虫不亏是宇宙造出的完美的存在。
完美得让即淼有�不快:“放我下来。”
突然间雌虫的怀抱收紧,虽然只是收紧了一点点, 也足够让雄虫娇弱的皮肤感知到。
酸麻从被挤压的肌肉中炸开, 瞬间蔓延开, 即淼被逼得眼尾沾上了胭脂色。
就像进行了马拉松比赛后,第二天往自己酸软的腿使劲一掐。
即淼眼前一黑。
从外部看去, 雄虫的头被雌虫修长宽大的手牢牢按在怀中,护得严丝无缝。
因为贴得更近, 即淼能从雌虫身上闻到血腥味萦绕在鼻间。
他敏感地感觉到气氛有�不对。
雌虫展开强大的精神力, 这所飞艇是为了找寻心爱的雄虫他随便开出的,不属于战斗型的飞艇, 性能和防御都弱。
一旦遇上其性能高于这所飞艇的战舰,那……
安格护紧怀中的珍宝,苍蓝色眸中叠着层层冰冷和嗜血,里面曾埋葬了千万骸骨。
他这一次绝不会失去淼淼。
精神力挡住了一枚爆炸开极具高强度的能量波。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擦过了他的手臂,在他面前炸开, 灼人的光波映落在苍蓝色眸中,硝烟滚滚。
敌袭。
而且每一招都想治他于死地。
安格看向窗外,一搜巨大的战舰挡在飞艇面前,相比之下,显得飞艇格外渺小。
这艘战舰是联邦最高级别的战斗型战舰。
安格对这艘战舰很熟悉,他曾参与过战舰的试测。
他眼中没有意外有人想要他死。
安格眼中透露着嘲讽,看来为了将他弄死,对方也是大手笔。
刚刚大幅度的动作,由于fa情期伴随精神力暴动而引发的伤瞬间裂开。雌虫发情期后是最虚弱的时间,一般雌虫都会去修养,安格精神力强大,所以修没修养都一样。
但这次不同,他的fa情期提前,伴随精神力□□,强行度过,意味着现在是和他其他雌虫一样,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是有危险?”怀中的小雄子问道。
“嗯。”
他看着小雄虫温顺地靠在他的胸膛,在如此危险的时候,竟然卑劣地希望时间能延长。
安格冷静地对着飞艇下达命令,撑起防护罩,先前炸开的子被飞艇用后备材料修补着,艇上雄虫呼吸需要的氧气极具流失。
雄虫太过于脆弱,无论是有点肮脏的空气,还是不适的环境都能威胁到生命。
宇宙中,雌虫的身体足以抵抗太空的挤压。如果只有他一人,他不仅能在这次危险中全身而退,还能摧残掉敌方战舰的一小部分。
但现在他不行,他柔软的目光注视着雄虫,他现在有了要守护雄虫。
安格不舍地用精神力小心翼翼地进入雄虫的脑中,下达睡觉的命令。
睡着的雄虫无害而精致,像一朵沉睡的花。
他按下按钮,从地板上升起一个蛋壳模样却又足够能塞进雄虫的容器。这个容器是每个飞艇上都有的,专门保护船上雄虫不受伤害。
安格亲吻了一下雄虫额头,将即淼小心放进去,合上。
此时飞艇的防护罩在高强度的攻击下裂纹非常严重。
雌虫走到控制台面前,苍蓝色的眸子凝聚着某种危险,他苍劲有力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只能看见虚影,这不是一个雌虫正常操控控制台的速度。
飞艇和战舰广袤的宇宙进行了殊死的搏杀。飞艇几次灵活地躲避了战舰的攻击,看似是战舰单方面对飞艇进行虐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