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睡哪儿啊!”
如锡摆了摆手:“便宜儿子太久没回家,早没你睡的地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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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意从屋中走出。
隔着绢布想摸摸自己的眼睛。
还没触到,一个人从屋顶上翻了下来。
“别动,老头没告诉你不要碰这东西吗?眼睛不想要了?”
温意听出了这个声音,虽然不想理他,但还是放下了手。
魏如晏满意地点头,进了后院的小厨房。
过了会儿,他端来两杯烧好凉了的水,地给她一杯:“你叫温意?”
“嗯。”她答得简单,也没有要问他叫什么的意思。
他也乐意,继续调侃:“都说人如其名,你怎么一点都没个温柔小意的样子?”
温意沉默了。
他当是自己玩笑开过了,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在他端起水的时候,她忽然说道:“你怎知取自温柔小意,也可能取自瘟病疫病。”
“咳……咳咳……”魏如晏猛地一呛。
谁这样说自己名字的?
就为了呛他一下?
他诧异地转头,却见她脸上神色平平,真像在说自己是瘟疫一样。
“对了,”温意忍不住又想伸手,“这个绢布好像歪了,我看不见,你能不能帮我重新系一下?”
魏如晏那双桃花眼微扬:“昨天不还挺厉害,今天就请我帮忙了?”
温意很冷静:“你昨天不是说我是你祖宗吗?”
“……”
半晌,魏如晏调整了气息,绕到她身后:“行,欠你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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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月,温意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好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不清的。
温意站在庄子外的桃花林中,袖中长锻翩然,全不似那日和魏如晏过招时那般。
桃花花期实在是短,风一吹就吹散许多。
她闭眼听着耳边的动静,袖若清泓,一收一放,卷起那些散落的花瓣,长锻往上一挥,桃花便随着她袖间的气流,如雨般落下。
小小的一瓣在眼前打着转儿,忽然偏离了原来的落点。
温意猛一转头,躲开了不知哪来的黑衣人。
“谁!”
黑衣人不言不语,只冲上前动起手来。
温意一一轻巧地躲过,化了那些狠厉的招式。
黑衣人见她不如常人好对付,嘴里吐出藏着的一个尖镖。到底是视线受阻,温意光凭耳力防不住黑衣人卑鄙的暗器。
就在这时,一把软剑从两人中间划过,挑开了尖镖。
眨眼间,温意已甩袖缠住那黑衣人人。魏如晏还没来得及喊住她,她一个用力,已经绞断了那人的脖子。
魏如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温意感觉到异样:“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这应该是魏国的人,本来想留他一条命问问是谁派他来的,不过你杀了便杀了吧。”
温意:“他舌头断了,不会说话。”
魏如晏:“我发现了。”
他又看向她:“你没事吧?”
温意下意识伸手,指尖夹住快要落在他肩头的花瓣:“嗯,方才多谢。”
魏如晏侧目,又看了她一眼,随即拖着软剑往回走。
方才拔了剑就出来了,剑鞘还在院里的桌上。
不过如果她眼睛恢复了的话,多半不需要自己出手。
他笑了笑,可得让如锡老头把她这眼睛给治治好,许久没见到女子身手这么好的了。
回去之后,魏如晏以为她会问自己什么,但等了好几天,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终于在要离开的那日,他先走向了坐在桌边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