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终于受不了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和男朋友远走高飞了吧?或许只是工作到太晚,睡着在某个角落了。
女警官给尚在高中的女孩端来一杯热牛奶,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花子。
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话比起冷冰冰的死亡证明温柔太多,把应受的痛苦无限拖后,用一个美丽的幻梦把活人包裹。
但有种隐隐的,不该存在的直觉在花子心中缠绕。她推开警官离开那个提供不了半点帮助的地方,执意要亲自去看看失踪地点。
街灯很稳定地亮起,自从母亲失踪后她的怪物朋友们再次找上门来,并且是以更加狰狞和恶毒的形式。
猫屋敷花子呼出一口气。目光平淡地从攀缘在红绿灯杆上的怪物身上划过。伪装正常她很上手,没必要为了这些东西停住脚步。
直到她看见了一个人。
“奇怪,你能看见我啊?”
浑身生满缝合线的男人歪过头看她,像看着什么珍稀动物。
“有天赋也有术式,嗯,也就是就差一个能把这些发挥出来的大脑了吧!”
男人恍然大悟地一锤手,毫不在意暴露自己非人之处地扭过上半身,像抻面那样下半身留在原地、手臂和脸颊却已经无法再贴近了。
冰冷又粘腻。
好恶心。
这也是我的幻想吗?
花子扣住了他敷在自己侧颈的右手,忍着恶心的触感往下拽——没成功。
他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
“拿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做实验品似乎不错呢。”
男人天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比理解他的话语更快的是什么?是迅速传彻神经的痛苦。仿佛她此刻正在被人敲骨吸髓,猫屋敷花子脑子里一瞬间什么都剩不下了。什么自我,什么作为人的尊严,在过于强烈的痛苦和强权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几乎是应声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男人的右手正紧紧抓着她的头颅,死死提着不放。
这个手术对他而言也算是复杂的大工程了。
花子眼泪应激性地流出,全身的神经像是被一根弹簧弹动起来,模糊而剧烈地挣扎着。声带连颤动都做不到。如果有人研究一下花子严重变形的唇形,大概能读出两个音:
「妈妈」
猫屋敷花子靠着这点渺茫的希望活下去了。她脱力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前是湛蓝湛蓝的天空。
缝合线男人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她的额头。
“没关系了,手术很成功哦。现在站起来,试试你的新术式吧。”
猫屋敷花子不是那么争气的人。她站不起来。
于是男人勉为其难地再次改造了她的灵魂,刺激她大脑中的某个区域,让肾上腺素再次在她血管中流淌。
花子挣扎着站了起来,汗掉进她眼睛里。她靠着红绿灯柱,想着自己应该做什么。
想来想去想到了母亲的死,陌生的力量开始在皮肤表面激荡。
猫屋敷花子很有天赋。特级咒灵真人像开奖前的彩民那样暗暗期待着。
弱小的四级咒灵轻而易举被祓除,变成她掌心中的一枚黑球。
如愿开出了珍稀品种的真人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激动。“吃下去吧。”他说。“这是你的术式哦,以后就要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