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收件人栏中字迹工整的“乔智默”三个蓝字,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张苍白的脸,可还没来得及捕捉,便稍纵即逝。
乔智默低头沉思片刻,便拿起小盒子,将其装进了公文包。“没事,既然检查过了,就留着吧。”
助手点点头,刚要出门,又转身折了回来:“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乔医生,刚刚警察局来电话,说失踪的那位病人还是没有找到。明天下午他们会派人过来调他的全部病历,到时候可能还要您抽时间去做个笔录。”
乔智默:“做笔录?几点?”
助手:“大概三点。”
乔智默:“行吧,你帮我把那个时间段的病人改约一下,再把警察局那边需要的相关病历整理出来,明早我再来查一遍,辛苦了。”
跟助手交代完事情后,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智默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医院。
…
今天走的有点晚,正好赶上晚高峰堵车。
乔智默坐在奔驰跑车里,双手捏着包真皮的方向盘,头随着维瓦尔第的小提琴协奏曲轻点。
街道上很干净,要过节了,处处可见围着灯杆包裹而上的彩绸装饰物。可与这五彩缤纷的美景相左的,是那些零零散散站在路口向过往车辆乞讨的流浪汉。
乔智默坐在吹着冷气的车里,对窗外那些可怜的讨求声不为所动,甚至动了动手指,用方向盘的上快捷按键调大了音响声音。
冷血么?
或许是吧。
乔智默还记得从医学院毕业时,导师们对自己的质疑。
是呀,谁又接受一个身患严重情感冷漠症的人做心理医生呢?
他是个无法与他人产生共情的人,对于旁人甚至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没有强烈的感觉。整个世界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无聊运转的永动机,而每个人都是这个机器上的零件,日复一日地做着无聊的事。
这些年,不少病人都投诉过乔智默治疗时态度冷漠,但院方又碍于他是发表论文最多、治疗成功率最高的心理医生,不舍得开除他。
因此日复一日,他这个没有心的人,竟做着全世界最贴近人心的工作,也真可谓是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