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侯嘴角抽搐两下。
自己岳父叫韩君迟兄弟,那他成什么了?
这圈子还真是乱。
陆野一直站在边上,没有出声,因为他想起苏慕言和自己说的话,他这个外公很难缠,所以他没有急着开口,想观察一下。
现在看来,分明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嘛。
温修儒和韩君迟寒暄了两句,这才看向陆野。
“爸,这就是希安的男朋友,陆野。”温言笙介绍。
“外公好。”陆野乖巧非常。
“抬头给我看看。”温修儒这次过来,也是因为苏希安要回国特意过来看她一眼,其次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陆野听话的抬头,温修儒走过去,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心头一跳,这是什么路子。
“张嘴。”
陆野看向苏侯,他已经转身吩咐人将温修儒的东西提进来了,完全不搭理他。
苏侯这人多精明啊,温修儒这人他惹不起,更不可能帮着陆野。
陆野没办法,只能张了张嘴。
“张大点,大男人,磨磨唧唧做什么?”温修儒好像忽然将变了一副面孔。
“啊——”陆野张大嘴巴。
我靠,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伸舌头。”温修儒拧眉。
陆野此刻也知道,他在干嘛了。
尼玛,他差点忘了,苏慕言和自己说过,这位外公也算半个医生。
温修儒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他的脉搏处。
几秒种后就松了手。
“脸色蜡黄,口唇无华,鼻头黯淡,眼睛红肿……”温修儒搓揉着指尖,“年纪不大,胃病倒是不轻。”
“爸,过些日子就会做手术了。”温言笙咳嗽两声,试图帮陆野解围。
“眼底乌青一片,眼中还有红血丝,有轻微眼袋……看样子经常熬夜,这种行为对肾很不好。”
“一个男人肾功能有损,有点麻烦。”温修儒轻哂。
陆野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如此直接。
“我现在已经在改作息了,在养生,烟酒都戒了,就喝点茶而已。”陆野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只能如此帮自己辩驳。
“茶叶中含有咖啡因,少量可醒神,喝多了可能会与体内的铁结合,形成肾结石。”
陆野被一噎。
叶久久差点就笑出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外公,其实我……”陆野可算明白,为何苏慕言会说这人难缠。
“刚才心跳那么快?确定心脏功能正常?”温修儒质疑。
陆野嘴角抽搐。
他心跳那么快,还不是被他吓得。
这苏家人都这么回事,一个上来让他脱衣服,一个又是让他张嘴,又是伸舌头的。
“应该没事,做过全身检查。”温言笙摸了摸鼻子。
“希安这丫头也真是,我要给她介绍青年才俊,愣是说没兴趣,这是从哪儿找了个病秧子回来。”
自从方老走了之后,温修儒又没什么事,几乎把方家的基业给承了下来,望闻问切,他这些年做的也是得心应手,光是从表面来看,陆野在他眼里……
浑身就没一处好的。
陆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然后陆野当天回去,提了整整两大包中药。
不是喝的,说是让他泡澡来着。
陆野隔天去公司,在车库遇到沈大宝,他立刻捂住鼻子。
“哎呦我去,老大,你特么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好臭!”
陆野当即沉了脸,他现在不止自己臭,连家里都是臭熏熏的,阿姨来打扫卫生,还特意询问,是下水道坏了还会马桶坏了?怎么会这么臭。
------题外话------
我查了一下,中药里,味儿最大的一味药叫【阿魏】,据说很臭【捂脸】,据说是“极臭之物”。
制成的药物,可以治疗肾炎,慢性肾炎,冠心病等……
有资料说阿魏也可用来治疗胃病。
所以说温修儒开的药没错,是好药……
陆野:这特么不是一般臭,是真臭!
温修儒:用完我再给你开点。
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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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暖婚:权爷盛宠妻》
某次采访
记者:“宋小姐择偶标准是什么?”
宋风晚:“多金帅气有魅力。”
某人吸了口烟,他都有。
记者:“有具体的标准么?”
宋风晚:“比我大三岁左右,个子不要太高,温暖,爱笑。”
某人弹着烟灰,他一样都不占,年纪身高不能改,那他多笑笑。
某公司众人凌乱,心惊肉跳。
“求三爷别笑,我们害怕!”
香江市江家
此时最尴尬的人莫过于江溶月了,这位潘先生她本就第一次见,略显尴尬,偏巧还撞上了陆予白。
“江小姐,这位……”潘先生提着补品牛奶,忽然觉得自己来的非常不是时候。
他本来以为只有江溶月一个人在家,两人正好可以趁机好好聊聊,谁曾想……
“这是我朋友,陆予白。”江溶月介绍,“这位是潘先生,也是我朋友。”
“陆先生您好。”这位潘先生就是个普通国企员工,平常就是看看新闻联播,也不太关注这些商圈的事,只觉得这名字很熟,却压根没细想。
“嗯。”陆予白应了一声,却偏头看向江溶月,“我俩是朋友?”
“要不然还能是什么?”江溶月被她看得心虚。
“之前你在出租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果然善变。”陆予白失笑,“潘先生,要不要坐下吃点。”
“不了。”这位潘先生哪里还坐得住,哪有朋友穿着睡衣在被人家晃来晃去的。
而且这男人长得很俊俏,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就连吃饭的姿势都格外优雅,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潘先生,您先进来坐吧。”江溶月把门关上,请他坐沙发。
“没想到你有朋友在,真是打扰了。”潘先生确实想走,就怕这一走,以后要见到江溶月就难了,他也想弄清他家里这个陌生男人是谁。
江家虽然落败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旁人眼里,这些名门即便没落,比他们也好太多,况且江家还有各种人脉关系在,潘先生转念一想,就没急着离开。
“没关系,您想喝什么?喝茶?”江溶月询问。
“不用,白开水就好。”
江溶月就进了厨房准备烧水,她就一个手臂能用,动作迟缓。
潘先生却一直在打量着陆予白。
她表叔说得很清楚,江溶月从小到大,就没谈过对象,又常年在部队,接触不到军人以外的异性。
“这位先生看着不像是你的战友啊,陆先生不是军人吧。”江溶月读的是军校,直接进的部队,他们家的事情他也清楚一些,听说她和以前的同学都断了关系,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男人啊。
“嗯,我们以前是邻居,她经常来我们家。”陆予白低头喝着鱼汤。
“邻居?”潘先生诧异,“你们家是住大院里的?”
“嗯。”
“难怪看你们关系不太一般。”潘先生已经坐不住了,这大院子弟,自己还争个屁啊。
“不然我怎么能穿着睡衣在他们家走动。”陆予白听着里面传来了烧水声,说话越发肆无忌惮。
语气越发简单粗暴。
江溶月正在拿茶叶,烧水声盖住了两人的对话声。
“看样子我真的打扰了。”潘先生实在是坐不住了。
“你知道就好。”
陆予白这人嘴上素来不饶人。
这潘先生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多谢你关心溶溶,改天我们请你吃饭。”陆予白捏着勺子,不紧不慢的喝汤。
“不必了,那个我得先走了。”
“潘先生您是她表叔介绍的吧。”陆予白叫住他。
“嗯。”潘先生此刻尬得要死。
“我们两人暂时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潘先生不会这么不识趣吧。”陆予白笑得无害。
“自然不会,那我走了。”
“潘先生以后不要单独联系溶溶,我们都很困扰。”
潘先生身子一僵,夺门而出。
江溶月听到关门声,才走出厨房,“潘先生人呢?”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说是忽然想起家里有事,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先走了。”陆予白扯谎都是信口拈来。
“这么急?茶叶都被我撕开了。”
“可能真的有急事。”某人说得理所当然,就好像刚刚赶人,和他完全没关系一样。
江溶月眯着眼,“陆予白,你该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
“我一直坐在这里喝汤,我能把他怎么样。”陆予白本来心里就有些不爽,被她这话一激,眸子都沉了几分。
江溶月转身回厨房,准备将茶叶收好,感觉到后面有动静,她下意识转过头,陆予白忽然扯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抵在了一侧的墙上,江溶月下意识伸手挡住他的胸口。
“你又要干嘛?”她提着口气,却明显感觉陆予白正一点点往她那边靠。
抵在他胸前的手,有些脱力,再回过神,两人之间仅有一拳距离。
江溶月毕竟是军人,她直接抬腿就要动作,却不曾想,他腿忽然一压,将他双腿狠狠桎梏住。
“你……”她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居然被陆予白死死钳制住,无法动弹。
“被你劈了一次后,你以为我就没下功夫?”陆予白身子稍微压过去,没碰着她,毕竟她打着石膏的手臂还横在两人中间,可这也完全超过了该有的安全距离。
“什么劈晕,当时是你自己喝多了,你……”江溶月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把他打晕了,陆予白这人很记仇,光是这件事,他都不会善罢甘休,“是你自己晕倒的!”
“看样子,那天发生的事情,你是准备死不认账了?”陆予白哂笑,他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落在她脸上,有种莫名的酥麻感。
“你先松开我,我是个病人,你不是说你不会碰……唔——”江溶月话没说完,陆予白猛地偏头,直接吻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过于浓烈,似乎在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有种难以言说的心悸感在两人中间蔓延。
她的唇很软,带着股甜味儿,陆予白本不想这么快的。
先是一个博士,现在又来个姓攀的,这仅仅是他看到的,他都不知道,这几年内,她身边到底有几个追求者,他有些控制不住。
两人的唇压在一起,都没动作,鼻翼轻碰着,江溶月被吓懵了,没敢喘息,他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落在她脸上,好像夏日的热风,吹得人面红耳赤,浑身滚烫。
“我说不碰你,没说不能亲你。”
江溶月咬牙,陆予白这样的人,定然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各种正当理由。
他稍微抽开身,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江溶月以前蓄的是长发,都快到腰部了,高三那边她母亲一直说留这么长头发影响学业,让她剪掉,她非不听,为此两人还吵过。
“怎么舍得剪头发的?”他声音低沉着,就像是在不断诱惑他一般。
“没精力打理了。”她说得很轻松。
家里都那样了,她每天梳头发都觉得费劲,还得准备复读迎考,压力很大,留长发对她来说,就是个负担。
陆予白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微红的耳廓,他指尖冰凉,而她耳朵滚烫,稍微一碰,更像是染了血,他嘴角弧度加深。
江溶月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溺毙的人,心脏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的气息陌生而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