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让沐瑶心中警惕更甚, 面上却笑的更加缱绻和温柔：“莉莉丝，你来了。”
莉莉丝好似看透了沐瑶此时的外强中干，轻笑道：“像你更喜欢以女性身体一样, 我其实也更喜欢用男性的身份生活。可惜，如今魔主命令当前, 却是容不得你我继续随心所欲了。”
沐瑶隐约觉得莉莉丝最后这句话藏着些其他的意思, 唇边的笑意浅了几分，索性只道：“那么, 莉莉丝你现在的决定是？”
莉莉丝看了眼深渊口, 又看了眼明白着等她速度跳下去的沐瑶，摇头一叹：“再等一等吧, 这么多年岁都等过来了，最后三天, 又如何等不了？”
沐瑶一听这话，唇边的笑意那是彻底没了，连带着看向莉莉丝的眼神也透出了几分不悦来。
莉莉丝却恍若未觉, 就这么摇曳生姿的提步离开了。
沐瑶：“！”
沐瑶深吸一口气, 俊美到妖孽的面庞倏地一转, 充满肃杀的视线在某处停留了一瞬, 最终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身形一晃, 转瞬便已消失不见。
***
黑。
这是一种极致的黑。
黑到，封曌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怀疑自己……瞎了。
不过好在, 很快，他脖颈处的那颗琉璃珠，突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而这一点光芒，让封曌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松了口气的封曌就被某人早就蓄势待发的一拳头招呼上了。
封曌：“！”
封曌捂着脸，霍地跳出老远，然后，然后他就发现刚才还能勉强看见的身形，再一次被黑暗笼罩，看不见了。
封曌，封曌默了下，小声道：“宋知然？”
宋知然沉默，并不想应声。
封曌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手中凝聚出一团小小的火球。
小小的火球驱逐了一小片的黑暗，终于勉强将三步开外的人影给照射出来。
封曌轻呼一口气，露出一个笑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哎——嗷！”
继左脸之后，封曌的右脸又挨了一下，疼的他都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而这一次，封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宋知然的手，并一用力，将对方拽进了自己的胸膛中，一边小声抽气表示疼，一边解释道：“当时情况特殊，我也是一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所以才想到同归于尽……咳，不是，才不是同归于尽，我，那个，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找明城，而明城在深渊之中，所以——”
“所以你是故意的？”宋知然冷飕飕的声音，像是带着刀子。
封曌必须不承认啊，“不是，是意外！都怪归明轩这家伙不好好束手就擒，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就这么仓促的来明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