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和胥娴在一起时，自己很放松也很快乐。
她想保持两人假装情侣那段时间的状态，但胥娴很显然准备退出。
两个月来，她看着胥娴一点点慢慢远离自己的世界，却什么都没有做。
直至此刻，洛真的逼问，她才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她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做出选择？”
“胥娴是这样，妈妈是这样，你们也是。”
宁柔听出裴仪语气里的烦闷，主动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不是逼你，只是，有人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了。”
“胥医生前几天跟我们说，她就快离开海市了。”
胥娴要走？
裴仪神色一滞，瞳孔瞬间收缩。
“她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这件事？”
“她可能不想你为难，又或者——”
另一个猜测，宁柔迟迟说不出口，仍是洛真帮她将剩下的话说完。
“又或者，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这段感情，能够得到你的回应。”
＊＊＊
接到裴仪电话的时候，胥娴正在公寓收拾行李。
“洛真她们告诉我，你要走了？”
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隐隐夹杂不悦的愠意。
胥娴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边停了下来。
“嗯，准备过两天再找机会跟你说的。”
两天后就要走了，还要过两天再说？
裴仪又气又急，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再过一个月，调查就结束了，不是可以继续在医院上班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走？”
“之前答应过师姐了，国内的事情结束后，就去她那里发展，医院那边，我已经交辞职信了。”
胥娴的语气，仍是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留恋。
说不清原因，裴仪心里的火，一下就冒了出来。
就算不是情侣，她和胥娴，怎么也算得上是朋友。
胥娴要离开海市、要出国发展、甚至辞掉了医院的工作，这些事，她全部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宁柔今晚提了一嘴，估计她得等人上了飞机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你就这么出国，你妈妈以后怎么办？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明明想挽留，却因为愤怒和面子，死活开不了口，到最后，连对方的妈妈都搬了出来。
这个问题，胥娴也早就考虑过了。
“我妈很支持我，其实对她来说，我在海市工作还是在国外工作，并没有什么区别，有假期的话，我会常回家看她的。”
裴仪不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毕竟，胥娴早就告诉过她，将来很大概率会去国外发展。
手机里忽然没有声音，胥娴还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三小姐？你还在听吗？”
这句话问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夜风阵阵，将玻璃吹的轻轻震动。
胥娴抬起头，看见窗户上映出自己的脸，莫名有些失神。
也正是在这一刻，她又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傲慢声音——
“你要走，也要再来陪我演完最后一场戏，方便的话，明天来我家见我妈妈一面，然后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添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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