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奇丑无比,不能见人还是如何?有话不当面谈,非叫人传来传去。
男人笑着打哈哈:“不急,大当家说,有缘的话,自然就见到了。”
话落,男人又凑近道:“二当家就算寻到了地宫所在,可单枪匹马的又能作甚,当年叛军可是十几万大兵压城,咱就是将散落在各地的所有兄弟全都召集过来,也才勉强万人。”
周谡伸指掸掉肩上落的灰,云淡风轻地瞥了男人一眼:“大当家若想知道,就让他自己来找我问。”
这么个当家的都不管事不露面的散班子,能凑够万人,已经是老天爷瞎眼,也足以引起朝廷的重视。
今儿个上朝,就有以柱国公为首的一批官员请旨肃清各地匪患,重点列举的几座山头,就有哀崂山。
这样的折子,周谡自然不可能批,他现在看这些凭着一腔子热血就想感天动地的莽夫都比朝堂上那些表面恭维内里各有鬼胎的官宦顺眼。
然而,不批,不表示他喜欢给人擦屁股。
“你们自己在外注意些,非要逞风头,送死,我不介意送你们最利的刀上路。”
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周谡最善意的提醒和忠告了。
再回到宅子,院门已经反锁,周谡翻墙进来,小妇已经先睡着了,还算有点良心的是,留了盏灯给他。
就着微黄微亮的光线,周谡坐在旁边,静默无声地看着女子美似画的恬静睡颜。她的每一种样子,无论喜怒嗔痴,有好,也有不那么好的时候,然而在他眼里,都是宝贵的,无可取代的。
翌日,将醒未醒,周窈迷瞪瞪地翻个身,一只胳膊打到另一个更硬实的胳膊,腿也碰了上去,显然不是自己的,立马掀开了眼皮,愣愣望着身旁男人的目光仍有些涣散。
正是这副迷糊,又让人怜爱的模样,使得周谡被吵醒后的不悦瞬间消散。缓匀了气息,他伸出手,把小妇拉到自己怀里,亲亲她香香滑滑的小脸,起床气散了个干净,另一种情绪又上来了。
男人身上的变化,周窈一贴近就能感受到,但她可不想让男人得逞。
“你快些起开,我要到厨房看看面团发好了没,今天包包子吃。”
包子吃不吃的,不打紧,他现在想吃的,只有她。
最终周窈没能敌过男人的无赖,让他得了逞,然而紧要关头,硬是逼着他做措施,不能在里面,否则她就不随他进宫。
一闹,又是日上三竿,周窈急着去厨房,周谡却叫她先换上进宫要穿的衣服,来不及做包子,就把面团也装上,一起带入宫。
“这是你说的。”周窈不管了,反正是他主动提的,她可没为难他。
周窈换上绛紫色宫服,头顶巧士冠,尺寸都是按着她的体形,十分合身,雌雄莫辩之中,愈发显得整个人白嫩清秀。
换了装,见男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眼里似簇了团炽火,周窈不自在地摸摸脸:“我还是涂点药水吧。”
谁料周谡一口拒了,轻捏她的脸,指尖温柔爱抚:“不必,我身边的侍从不可能有肤黄面丑者。”
周窈:......
收拾妥当,走到院门口,周窈又想到了什么,把手里的食盒交给男人,自己又回屋摸索了一通,从换下来的衣兜内侧找到牛皮纸,折叠几下,贴到了脚下深筒的牛皮靴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宝宝没睡,跟作者一样熬着在,明天,不对,今天这章留言送红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