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也只是听一听,笑一笑,把茶碗一撂,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给李铁:“先前我就说过,只要是这店里赚来的钱,与李兄对半分。我非君子,但从不打诳语,说到,必做到。”
李铁喜滋滋接过荷包,赶紧往兜里一揣,大为感动道:“正是这么个理儿,有钱,好兄弟一起赚,今后周老弟再有啥好货,尽管往我这店里放。若官爷上门来查,这多出来的税前,哥哥我给老弟担了。”
“那就有劳李大哥多担待了。”目的达到,周谡微微展开的笑里,亦是多了些许真实的情绪。
剩下那一半钱,周谡回到家,就悉数交给了自家媳妇。
不说别的,在银钱上,周谡没得挑,周窈也不想在这事上与他生分。毕竟爹那腿,要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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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拿了钱,掂了掂分量,又取出炭笔在一张密密麻麻有如鬼画符的棉布上记了一笔就迅速收起,锁进了她的百宝盒里。
周谡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就只能盯着娘子细窄的腰背,打趣道:“好歹也是为夫挣回来的家当,就不许为夫多看两眼,高兴高兴。”
闻言,周窈看着男人,上下打量:“夫君可不像是赚了钱,高兴的样子。”
周谡听到这话,更觉有趣,问:“那为夫该是个什么样子?”
周窈再看向男人,更加细致地打量:“夫君有心事儿,还是不怎么高兴的心事。”
周窈毕竟与男人夜夜相对,亲密无间,男人情绪上的波动,没人比她感受更深刻。
见男人沉默下来,垂下眼帘,不知在想甚,周窈主动靠近他,贴着他的臂膀,温声道:“不如过个几日,我陪夫君去趟县城,咱找个医术了得的郎中看看。”
若是周谡一人,即便去了县城也不会自己找郎中,只要头不疼,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有病。
然而周窈却不这么觉得,一个人连自己的过往都记不得了,哪怕没别的病症,迟早也要闷出心病来。
周窈瞧如今的周谡,就有这个趋势。
在周谡开口前,周窈又先道:“家里也攥了些钱了,给夫君看个病铁定是够的,再者,爹也不止一次两次说我不关心夫君了,夫君实在不想去,就跟爹讲,免得爹又来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