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

见有人来,镇西王停下手中之笔,抬眼看去。见着陆川寒,眉头稍皱了皱,若有思索的神情好像是在回想这位是何人。

镇西王常年守卫边关,即便是回到京城,所见之人也并非陆川寒这种名声在外的“纨绔子弟”。所以,他想不起来这是谁。

陆川寒拱手行礼:“见过镇西王。我是陆川寒,肃远侯陆峰丛的儿子。”

这么一提,镇西王倒是想起来了。

他笑了下:“原来是肃远侯府的小侯爷。”

可在这之后,镇西王又疑惑。镇西王府与肃远侯府平日里没有往来,这会儿肃远侯府的小侯爷前来,所为何事?

陆川寒道:“王爷,我要说的事极其要紧,还请王爷往守在书房外的人离开。”

镇西王依旧疑惑,可陆川寒神色坚定,半分不像是开玩笑。虽心存疑惑,可他最后还是照办。

陆川寒亲自去外面检查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人之后才走向镇西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镇西王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几乎只在刹那。

他看着陆川寒,眼神里依旧充满了不可置信。

陆川寒道:“此事是真是假,王爷亲自前往去看看便知道了。但切记,你只能自己去。”

镇西王低头,蹙眉思索了一番,而后点头:“好。本王便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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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镇西王独自前往柳府,陆川寒并未陪同。

从镇西王府离开后,陆川寒去了另一个地方——宁王府。

今日之事,他得告诉宁王一声。

他出入宁王府,无需通报,直接便能进去,这是宁王容沛舟给他的特许。整个宁王府的人都知晓,所以每回瞧见陆川寒,不关他是从哪里进来的,他们都当做没瞧见。

这会儿,正是午后适合小憩的时辰,容沛舟正在上官麒那处院子里。

上官麒每日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睡觉。并不是他想要睡,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容沛舟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他的面庞,动作轻柔。

上官麒意识有些许模糊,却尚未睡着。他睁眼望着容沛舟,嘴角微微上扬,挤出的笑容像是在安抚容沛舟。

容沛舟摸了摸他的脸,眼中情绪闪烁:“阿麒,不要睡得太沉了,小睡一会儿就醒来,好吗?”

上官麒眨了眨眼,又轻点了下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好”字。

他的身体越发虚弱,如今已经快要讲不出话来了。

前些日子陆川寒送来的那些补药,容沛舟都让京城有名的大夫帮忙入药,严格按照他身体可以承受的分量让他服用。容沛舟自己还从皇宫里取出来了不少珍贵药材,可……

都没有用。

他服下那些东西后,身体没有任何起色,该怎么虚弱还是怎么虚弱,怎么也好不起来。

就好像是一块内里已经腐烂的朽木,只能等着时间将它摧残殆尽,再也无法复苏。

容沛舟又是烦躁,又有些崩溃,觉得无力。但更多的,是对上官麒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