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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霍小公子听见老将军开口,收回手,乖巧开口:“老将军有何事?”

他这般不闹不疯,安安静静的温润公子模样,与平日在皇都简直是两个样子。

孙老将军看着他,忽然叹口气,再抬眼时,郁结在眼底的一股沉重之气已经消散,“过了今年,你就满二十岁,你家中可曾有人替你……替你说过亲?”

“我?”霍小公子指指自己,一脸无辜,“父亲和兄长都不在皇都,谁会替我说亲。再说了,我还没玩够,不成亲,不成亲。”

他脑袋摇的飞快,一脸拒绝。

孙老将军欲言又止,“这样也好,若等你以后想要成家,我再同你说别的。”

霍小公子哦了一声,继续进行刚才未尽兴的玩耍,显然对成亲一事浑不在意。

次日过了夜,小雨也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

不过是才坐了几日马车,沈桑却觉浑身酸痛,仿佛随时都会散了架。若不是方才在马车上时,太子手放在她腰间,动作轻柔的揉捏了好一会儿,只怕这会儿连站都站不稳。

谢濯走过来,问道:“太子妃,冷吗?”

“臣妾不冷,”沈桑摇摇头,略一思忖,道,“殿下,若是再走远些,到了县城,怕是就不能像这般再称呼了。”

谢濯点头,“孤知晓。”

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称呼太子妃,故一直避而不提,眼下也只是随口绕过这个话题。

几位侍卫正在休息,谢濯扫视一眼,道:“太子妃可学过骑马?”

“臣妾不曾。”

她养在闺中十六载,每日见的学的都是闺秀礼仪,茶花棋道,不用说骑马了,连见到的马儿都能屈指可数。

正疑惑着谢濯为何这般问她,下一秒谢濯却握着她的手腕,拉着走到一匹马儿前面,对她道:“今日索性无事,孤且教太子妃学学如何骑马。”

沈桑心下讶然。

又听谢濯道:“这些都是些普通马驹,驯服过后温顺可人,若是太子妃喜欢,等回了皇都,孤再让人给挑一匹上好的马儿送来。”

沈桑略有迟疑,咬了咬下唇,“殿下,臣妾真的对骑马一窍不通。”

“无妨。”

谢濯却不顺在意,继而攥着她的手抬起,放在马儿硕大的脑袋上。

恰时马儿打了个响鼻,颇有些不耐烦的扬起头颅,鼻孔朝天,一副谁都不愿搭理的样子。

沈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谢濯环住腰肢,往身侧带了带,“别怕,有孤在。”

见他对自己示意,沈桑再次抬起手,在马儿脑袋上摸了摸,柔顺的毛滑过手心,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连着又顺了几次,马儿也不再躁动,反而主动的往手心蹭了蹭。

沈桑眼眸一弯,“殿下,她碰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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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让侍卫先下去,接过马绳攥在手心,牵着马儿往前走了走。

眼下他们走在官道,道路宽敞,又四下无人,就算马儿受惊失控也伤不到人。

沈桑看着高大的马儿,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罗裙,有些无助期盼的看向谢濯。

谢濯失笑,攥着沈桑腰肢,踩着马镫上去,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身前,接着把缰绳往沈桑手里一塞,告诉她该如何握住,如何用力。

两人坐的贴近,沈桑后背紧贴着谢濯胸膛,见人有些坐不稳当,谢濯抱着人又往后坐了坐,手在她双腿上一点。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沈桑耳朵痒痒的,歪头贴着肩膀蹭了蹭。谢濯动作微顿,低头看着太子妃脸颊绯红,仿若天边落幕时燃起的火烧云,再往下是太子妃娇嫩饱满的樱唇,沾着浅浅齿痕。

他喉间滚动几下,强忍着不再去看太子妃。

沈桑见他没了动作,疑惑道:“殿下?”

“嗯,”谢濯抬手,指腹似有意无意的抿过太子妃雪白的肌肤,“脸上有东西。”

沈桑正想掏出小镜子照一照,就被谢濯握住手腕,放到缰绳上,一拍马腹,“坐稳了。”

霍小公子正坐在石头上编花环,听见马儿嘶鸣一声跑出去,他抬头,待看清马背上坐着的人两人是谁时,嘟囔一句:“怎么这俩人也开始学太傅那般折腾了。”

正说着,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将他手中快要编好的花环一劈为二,花瓣散了一地。

孙老将军站在面前,浑身散发着冷意,不知从何处拿来的一把剑,往他面前一愣,铁质剑身撞到石头发出响声。他冷声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整日学女儿家作甚!老夫都替霍家祖宗觉脸面无光!”

这种话霍穆宁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向来不会在乎,只是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您说得对,晚辈就是这般不学无术。”

“蹭——”一柄散发的冷意的寒剑横在他颈间。

因着某事,霍穆宁对孙老将军心里一直心怀愧疚,又加之他是晚辈,方才一直忍让。可这会儿心底也不由压着一股子无名火气,好看的桃花眸底泛着冷意,“老将军这是要作甚?”

“捡起剑来。”

霍穆宁与孙老将军对视,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剑,却也只是在瞬间,利剑出鞘,“铿”地一声撞上孙老将军手里的剑,两人顿时虎口一震。

陆一牵着吃饱的马儿回来,见两人正打的不分开交,唤来侍卫讲了事情原委,这才走到树底下抱肩冷眼旁观。

果然,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离合并不能相通。

谢濯带着沈桑跑了一圈,顾及到她是第一次,也怕惊吓到,故而放慢速度。

雨后凉风拂在脸上,沈桑眸子弯弯甚是惬意,对于谢濯慢下来忽地有些不慢,她握住缰绳,鼓足勇气道:“殿下可否让臣妾也试一试?”

谢濯应声,松了手,又低声嘱咐几句。

太子殿下对于自己的马术还是有十分信心,如今他还在这处,太子妃可以放心。

对上谢濯眸子,沈桑也觉信心十足,轻轻策着马儿往前走。开始手中力道不知轻重,弄疼了马儿,好在谢濯及时安抚着拉回了正路,没让跑偏。

再往前走,是一座小镇,两人在树荫下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

沈桑坐在石头上,揉捏着酸胀疼痛的小腿,嘴角弯着笑意,时不时瞥向正在吃草的马儿。她心下一动,从地上捡了树枝叶就要过去,却在起身的刹那双腿一颤,脚踝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谢濯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

见沈桑眉心微蹙,他抬手轻轻抚平。

沈桑咬着唇,吸了口凉气,颤声开口:“有些疼。”

疼?

谢濯扶着人坐下,手抚上沈桑脚踝,以为是方才起身给扭着了,“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