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什么呢。
她不过是想替那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前夫出口恶气而已。
何况,她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也确有其事。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薛娇在薛家时,和祖母孙氏和她闲聊,祖母暗示给她知道的。
而想扣留慕元瑾母亲留下的嫁妆这个主意可不是那宠妾灭妻的静安侯府有,这黄姨娘蹦跶的更欢。
若不是慕元瑾的外祖秦家太厉害,静安侯真敢扣了原配发妻的嫁妆补贴给他那黄姨娘的儿子慕子峤。
这一桩桩,一件件,这黄姨娘也是当事人,心中最是有数的。
故,脸色才如此难看,不过是被薛娇说中了痛脚,不敢被人知晓的无耻心思罢了。
“世子妃!”黄姨娘似乎终于不愿再装了,站起身来目光阴沉的盯着薛娇,“世子妃您身份高贵,切莫信了外面的闲话,让人笑话!”
薛娇偏偏头,唇角微勾,笑道:“罢了,谁成了笑话谁心中有数。也难得黄姨娘来我们将军府,既张了这个口,我和世子爷看着也是不落忍。”
在黄姨娘呆住的当下,薛娇喊了一声铃兰。
“铃兰,去开我的箱笼,拿两百两银票来。”
黄姨娘脸涨如猪肝色。
这薛家臭丫头竟……竟只拿两百两来打发她!
铃兰恭敬应声,快步出去了,片刻后就拿了两张百两的银票来。
“黄姨娘拿好这银票,一百两算是我和世子爷恭喜三公子纳贵妾的礼钱。另外一百两是贴补一下黄姨娘,好歹将这贵妾礼办的体面一些。
否则不光打了几家人的脸,委屈了新妾也是不好。”
薛娇脸上已是一片笑盈盈的,和脸色如猪肝的黄姨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百两银子的礼钱?
一百两银子的贴补?
一百两银子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