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萝听她连连叹气,关心道:“杏大人,什么事让您那么烦心呀?难道是赫萝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汤杏垂着眼眸摇摇头,摸了摸她光溜溜的脑袋:“不是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是发觉啊,怎么我在乎的人,总是在受伤,让我操心呢?”
赫萝这时候脑子倒转的快,立马就想到了在说谁:“姑爷受伤肯定也是来不及躲,杏大人您也不要太担心他了!”
汤杏听着就被逗笑了:“哈哈哈,他躲不开,哈哈哈,好好好,他躲不开。”
全天下如今真能伤到他的又有几个,这种安慰听着就像天方夜谭,可她还是莫名其妙地被安慰到了。
“嗯嗯!一定是因为躲不开!姑爷一定和赫萝一样,都不想杏大人为我们伤心的!”
汤杏道:“嗯嗯……”
“嗯嗯?”
谷梁君昱的声音忽然出现,汤杏下意识转过身,额前被落下轻柔的一吻。也不知他是何时飞来的,衣决还晃动着。
汤杏微微一愣,片刻要推开,又听他道:“别动。”
“杏花瓣,掉在你头发上了。”
汤杏信以为真,乖乖未动,就觉自己头发上的杏花簪被抽下来,长发离开了束缚,立刻松散下来。
她立觉自己中了套,用力推开他,嗔道:“你干嘛!毛病是不是,上来就拆我头发!”
他道:“刚刚何事笑得那么开心啊?”
汤杏不满他答非所问,又锤了他一拳,道:“我问你话呢,你拆我头发干嘛?!手痒痒?”
谷梁君昱微笑起来,他笑得时候比女孩儿还甜美,嘴角两旁会泛起两朵小梨涡,像是清晨微风扫过湖畔时淡淡的涟漪,却又像是一座明亮的灯塔,光辉明媚,哪怕在阴暗的角落都可以瞧见的希望灯火。
汤杏被他的笑容给晃了神,一时呆住,明明见过那么多次他笑,可还是会一不留神被他恍惚到。
这个男人,天生就应该每天欢笑的。
“杏儿的长发披散下来时,就像是杏花漫天在飞舞,好看极了。”
汤杏支支吾吾,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花、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他大笑出声,清澈入脉脉流水,将她搂入怀中:“杏儿。”
赫萝欣喜地张大嘴巴,捂眼睛。
汤杏道:“干嘛?”
“此生遇你,我已无憾。”谷梁君昱道,“嘿,我太高兴了,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时间悄悄溜走,已是破晓时分,天边翻出一抹鱼肚白。
杏儿,此生遇你,我已无憾。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