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又呆了呆,反应过来时伸手就要揍他,可显而易见南月回早有预料,闪身一步飞跨上一旁屋檐,道:“你看你动不动就要上手打人,喜欢你能不吓人吗?”
铃兰不甘示弱,飞身跟上去,这才在他身前落脚,南月回就掐准了时间又飞到了另一座屋顶,还转过身来对她挥挥手。
这可把铃兰气坏了,破口大骂,追着他满城飞。
这边二人热闹着,客栈里的汤杏一行人可就安静多了。
郭大器一人在江湖闯荡已久,练就了一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本事,还会女红。
这不,郭大器刚给汤杏煎完了药端回来,汤杏就将刚刚自己替谷梁君昱换下来的衣服甩给了他,道:“这个交给你了哈,你比我在行针线活。”
郭大器:“汤姑娘怎么知道我——”
汤杏一抖眉毛,郭大器便反应过来,顿时内心一阵愤慨自己毫无人权,内心想法时时刻刻都像袒.胸.露.乳地暴晒在阳光之下。
“郭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
“什、什么?”郭大器有些心慌。
汤杏道:“在神的面前,人从来都是没有人权的哦。”
郭大器:“…………”
郭大器决定,脑袋放空,好好缝衣服。
汤杏笑着一手端着药,一手将谷梁君昱的脑袋扶起来,靠在自己腿上,准备一勺一勺喂进去。
那厢,隔壁房间的李簌静默地坐在桌案前,用着毛笔书写着文字。
他将夺心这种毒.药的配方一字不差地写了下来,而后又将解药的配方一并匹配着写在了旁边。
他放下毛笔,将纸拿起,细细端详起来。
不知为何,这些药材他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不知为何,他始终在意着逐劾如此多此一举的目的。
他与逐劾接触并不多,但却莫名地有些了解他。
李簌从不认为,逐劾会是那种做毫无意义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为的家伙。他有着人畜无害的外表,可他看似无辜的眼眸会在不经意间隐隐透着精明的光。
这般之人,怎会做出多此一举的行为?
客栈窗外,光秃枝桠摇晃,月光斑驳落在桌案那张墨迹未干的纸上颤动着,像有意提醒着李簌这些文字有些什么猫腻。
月光……
昼夜,阴阳……
李簌心中默念着纸上写下得那些药材和毒素,思绪渐渐明朗。
顿时心头一惊,瞳孔一缩,激动又震惊地抓起那张纸贴近地看。
……糟了!
李簌推门而出,朝着谷梁君昱的房间夺门而入,人还未进,已朝着里头大喊:“别喝!”
可不巧的是,汤杏已经将这解药喂了几勺,入口了小半碗,这一勺才刚到谷梁君昱嘴边,被李簌这一叫,吓得勺里的药都洒在了身上。
这一惊一乍的,可把一旁还在绣衣服的郭大器给吓了个哆嗦差点儿跌地上,手这一抖这针头直勾勾地就刺破了手指头。
“怎么——”汤杏看向李簌,见到他如此惊慌的神色,垂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立刻像是被烫手了般给砸了。